李正业解释过,再加上之前在昭侯府,他已与李正业长谈过西南王案的凶险之处。
……
许长延这次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他话说的蛮横无理,李正业堂堂镇国公,还没有被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骂过,当即怒了道:“小人得道,蒙蔽了圣上的眼睛,以至于像你这般手段下作阴狠之辈都能身居高位!”
许长延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面上冷笑道:“如此情状,也能证明,是国公爷您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错了。而我,才赢了。”
后来那一幅幅场景在每每午夜梦回,成为他每一场噩梦的源头。
……
重照已经想不起来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情绪了。
看着他哥被抓走的时候,发现每次都是许长延无情地出现在府门口带来噩耗的时候……以至于后来,他走投无路,受了不知何人的建议,第一次去求许长延,在许府门口枯坐一天一夜。
好像也是入了秋天气微寒的日子,他裹紧了外袍和袖子,为表诚意,他不敢坐在轿子里,吹了一整日寒风。
直到第三日许长延不得不出门,才匆匆见过一面。
重照被九龙卫拦着,根本没说上话。
第四日重照才进了许府大门,他发现从来没有一个府门比许府难进。后来他发现没有一个府门比许府更难出去。
然而他进去了,依然没能见到许长延。
重照心一横,说:“那我就跪在这里,他什么时候来见我,我就什么时候起来。”
当时许府的管家就姓周,闻言说道:“小公子,你是国公府出身,我们家老爷在朝堂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说要见就见,我们家老爷岂不是太好见了?况且如今国公府犯了事,大家赶着避开还来不及,我家老爷让您进来,还是心软了的。”
重照没说话,后头的易宁看不下去,说:“你一个下人,闲言碎语怎的如此多?”
周管家脸色微沉,说道:“您若有本事,跪房门口去,别跪亭子里,碍着下人打扫。”
重照没说话,自己站起身,正对着许长延的房门跪下了。
天气有些不好,没过多久,下了一场雨。
重照已然记不清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易宁劝过他什么,只记得雨水沾满脸,一个人隔着朦胧的雨幕,举着一把蓝色的伞,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重照眨了眨眼帘上的水珠,入目是溅湿了雨水的深色衣摆。
他半句话都说不出,只听到头顶传来那个人冰霜般寒冷的声音,“你回去罢,我是不会帮你的。”
他要走,被重照拉住了衣摆。
他微微皱眉,雨伞边沿的水珠撒了下来,落在重照的脸上,眼神黯淡,容貌清俊,淋湿了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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