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亲王骤然冷了目光,浑身气势猛地凝滞,面色阴沉。
赵清雁吓得后退两步。
她一时口快,竟忘了那个叫阿绻的女人乃是皇叔禁忌,便是父皇也不敢在他跟前提起。
“我、我……”
“崇亲王?”
门内秦宓听见些动静,放下茶杯。
崇亲王吸了口气,冷冷看向她:“这事我自有对策,不需你自作主张。”
“来人,把公主带回卧房,没本王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皇叔!”赵清雁这才慌了,伸手去拉他的袖口,楚楚可怜道,“雁雁知错了,不要这样。”
崇亲王扯回衣袖,是家里把她惯得太过了,行事这样不知轻重。
容嫱是凶手简直无稽之谈,她一个落魄贵女,哪来的动机要针对使团?
又或者这药材服用好几日了,真有问题,为何昨夜才出事?
这样简单的逻辑,她真是昏了头,才会想不通。
崇亲王严厉道:“自己好好想想,下次做事,莫要再如此冲动了。”
赵清雁见他油盐不进,恼羞成怒,含着泪转身就走。
崇亲王刚回身,秦宓已经起身走了出来。他压着眉眼,眼底情绪深沉,带着点显而易见的怒气。
崇亲王知道这位摄政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方才暗卫来报了。”
秦宓的耳目遍布京城,并不是一句戏言,他抿着唇:“你使你的诱敌之策,不该扯上她。”
“是……”崇亲王犹豫了一下,心里再气,到底没将赵清雁供出来,只是道,“是我思虑不周。”
“有人对井水下毒,企图让使团在晋朝皇都出事,离间两国关系。”
“我本想着先抓个错的,麻痹对方,届时好……”
“这样的蠢事,不是你会做的。”秦宓打断他临时编造的谎话。
崇亲王哑口无言,末了叹了口气:“你去吧。”
秦宓没再还礼,径直穿过庭院,乘马车往京兆府去。
杜升处理完上午的事宜,带着小吏走进牢房,指了指角落里蜷缩着的女子。
“带出来。”
“如何,容姑娘这回可有什么要说的?”
容嫱低垂着头,半晌才道:“不是我做的。”
“如何证明?”
杜升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迟迟等不到下一句,皱起眉道:“进了这大牢的,喊冤一个比一个响亮,可到底是要讲证据的。”
“你不说,稍后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他目光忍不住停留在女子白皙柔嫩的肌肤上。
这般细皮嫩肉,倒真是不好下手,主要是打坏了,摄政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昏官。”
一直沉默不语的容嫱突然开口。
杜升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是昏官。”容嫱冷冷道,“百姓既有冤情,你身为京城父母官,便应该恪尽职守,查清真相。”
她斜了眼一旁衙役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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