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蕉林中。站立着一个人影,夜色笼罩了她地身,唯有那双眼睛明亮闪烁。
“月梅!”我高兴的心情可想而知,踩着柔软的草地,迅速走到她身边,兴奋的说:“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好久!”
她望着我。目光变幻不定,是惊异?是感动?是理解?是畏惧?……她突然低下头,从口袋里捣出手帕:“擦擦汗吧。”她压低声音说道。
她居然没问我为什么找她!她平淡的语气让我激动的心凉了半截,刚到喉咙的话又缩了回去,我默然接过手帕。手帕上地香气与那晚的一样。
这片不大的草坪,遍栽着巴蕉树,一人多高的树却有一米多长的叶子,完遮住头顶地天空,使这里显得幽暗。四处都有蟋蟀的鸣叫,它们无疑是最出色的歌唱家。活泼欢快而不失婉转的歌声诠释着仲夏的浪漫。
我踢了一下在抚摩我脚踝的青草,与她并肩站立,在树叶缝隙间看到地卫生所别有一番情趣:“月梅,坐在这里,有多久了?”我的话含着另一层意思。
可惜,她没有回答,反问我:“晓宇,今晚不是不准你们出来吗?你该不是偷偷溜出来的吧。”
她这一问提醒了我,我急忙说道:“月梅,我们边走边说,好吗?”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头。
……
道路很宽阔,而她有意与我拉开距离……她的表现让我也变得谨慎了,两个默默的走着,可笑的是,路灯不时将我俩的影子拉长缩短,却总是重叠在一起。
“我已经被分配到西北军医大学的附属医院,……晓宇,谢谢你!”她首先打破沉寂。
从她的话语里叫不出一丝欣喜,倒是我隐隐有点失落:“什么时候走?”我轻轻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28、29号吧。”她想了一会儿,说道。“明天上午领学藉
分配的公函。”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又问。
“差不多了,反正我东西也不多。”她回答。
……
就这样,像两个普通朋友一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护理系大楼距离我俩越来越近了。
“月梅!”我终于忍不住,加重语气说道:“自从我出院后,你和我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为什么?”
她停住了脚步,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面对我,一脸的平静:“没有啊,我怎么没感觉。”说完,她又往前走。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猛地往回一拉,她“啊”的一声惊呼,跌入我的怀中。望着慌乱的她,我心中竟升起一股快意,我气她的无情,气她的冷漠,虽然这些都是她伪装出来的。
“我今晚特地请假出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我双手紧紧把住她的肩,凝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以只有她才能听见的语调,庄重的说道:“我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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