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自己的打算。
“与君相逢自有期,何劳今日伤别离?待吾明日重归时,醉花阴里蓦山溪。”
在闻知其决意南下九嶷的消息后,这几日姑苏五门之中就不断有人登临祁门,有来做说客的,有来作别的,有来给建议的,也有来给忠告的,但都被师潇羽用这句话给拒之门外了。
曲玉露也不例外,被这句话挡在了祁门之外。
表面看,师潇羽的去意似乎很坚决。
虽然于她内心而言,她很想和每个人都当面道别,但她又不想任何人影响她这个好不容易才作出来的决定。所以在临别之前的这几天,姑苏五门之中,谁来她也不见。就算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十二律吕,她也一概不见。
或许是师乐家的人太过明白她的决心了,今日分别,也没有任何人过来相送,惹得柳云辞心中老大不痛快。
“不送你也就罢了,连我都不送一下,这大小乐正可真是比这翠红楼的姑娘还无情啊。”
看着邓林身旁乌泱泱围着的三千粉黛,柳云辞不无凄怆地感慨了一句。
盘门外,白马嘶风,兰舟催发,临别赠言,殷勤寄语,可临别的话,总是怎么说也说不尽,就像那酒杯一样,空了满,满了空,一杯一杯复一杯,却总是饮之不绝,淋漓无尽。
临行之前,柳云辞特地给师潇羽看了一眼常满杯,眼神里似乎对前日酒酬之争的结果还有几分不甘。
师潇羽接将过来,掂在手心,漫不经意地把玩了一番,“就这啊?哎——”语气里透着几分失望和几分鄙夷。
说罢,她随手就把这常满杯抛给了正与杏娘道别的邓林,“邓公子!给!”
邓林闻声,猛然回头,未暇反应,一时措手不及,一对玉杯差点殒身落水。
幸而柳云辞反应迅捷,急扑身而出。左萦右拂之间,只见其手中的那把纸扇若蜻蜓点水一般轻巧地掠过水面,扇尾于湖面上虚空一点,他那欹侧的身子随即往湖面相对的方向反弹了出去,犹似那水平如镜的湖面暗中向上推了他一把。
画扇凌波,摇香生风,瞬间吹皱了一池冰縠。湖面上一圈轻浅的圆晕悠悠地向外延伸而去,良久才于当心逐渐褪出了那一片澄静的天空。
这对玉杯因此而获救了,可柳云辞自己却险些摔成了个落汤鸡。
师潇羽见状,不禁拊掌大笑起来,愉快的笑容将此时此地这一片天空下的愁云惨雾驱散。柳云辞闻之不喜,眉头一皱,登时计上心来。
只见其将折扇当空一抖,扇面上不知何时掬聚起来的湖水顿时扬洒而出,猝不及防的师潇羽首当其冲,溅了一脸。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师潇羽那张气急败坏的小脸从眉梢顺流而下,循着那从前泪水流经的旧辙汇集到了她的下颏处。
师潇羽一面抹脸,一面急欲发难,不想这柳云辞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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