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沮丧的猜想当成了一个既定事实,并把这个猜想最坏的结果以一种令人不安的语调大声宣告了出来。司马家的家奴们闻之哗然,都面面相觑,惶惶不定。
吴希夷以眼色稍稍安抚了孔笑苍,然后转头向司马丹问道:“她现在人在哪儿?”
司马丹望了一眼身边那群没用的家奴,一脸懊丧地回答道:“不知去向。”
吴希夷难以置信地回想着那个女人善于伪装的外表,但怎么想,他都始终无法将她和“心狠手辣”这四个字想到一起,但同时,他也无法否认,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了。
“难道她已经走出去了?”
“家门不幸,出了叛徒。”
就在杏娘与司马丹讨论棋盘上那局残局时,那位曾经以“南风不竞”而甘拜下风的绿天芭蕉,已经带着胜利的喜悦迎着凛冽的北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司马家的大门。
回头凝望司马家门口高挂的两个大红灯笼,她嘴角那一抹妖艳的红色轻轻一扬,黑色的瞳孔之中霍地扬起一道火光,那凶狠而又妖娆的火舌肆意地舔舐着她那柄“芭蕉疏雨”团扇,瞬间将把柄扇子化为了一堆灰烬,连扇柄上那三个字也随着那一阵刮面而来的阴风而灰飞烟灭。
这三个字,刻在扇柄手摇之处,被她一直紧紧地握在手心,未曾被人发现。适才,她在燕子楼中的那幅画中也见到了这三个一模一样的字,那朱红一色,赫然醒目。只是彼此对面相逢,明明相识,却未相认。
它们用这样讳莫如深的方式向彼此致以战友之间的问候,并以此向它们共同的身份、共同的目标表示敬意。
香陌马嘶,素雪云飞。皑皑白雪之上,留下一串蹄印、一簇飞烟和一具尸体。不过很快,它们都将被掩埋,在白雪之下,与世间万物融为一色。
死者:司马家家奴端平。
死因:色字头上一把刀。
燕子楼下,孔笑苍的拳头再次出击,这次,司马丹的另外半边脸没能幸免。
“你家门不幸,却要我们跟着陪葬?”
孔笑苍挥舞着他那个暴力的拳头,愤怒如雨点般狠狠地砸在司马丹那副娇贵却羸弱的身板上,可怜的司马丹就像一只在暴风雨中苦苦挣扎的蝴蝶,几近散架的身体在狂风里摇摇欲坠,扑腾两下后再也起不来了,寄居在骨骼里的灵魂不堪这等残暴的虐待,仓惶地落荒而逃。
司马丹没有求饶,也没来得及求饶。一声惨呼之后,他就在吴希夷的连声呼喊之中昏迷了过去,略有些变形的脸上残留着惊恐和伤痛的遗迹。
“你怎么把人给打死了?”
看着司马丹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吴希夷又气又急,当着众人的面把孔笑苍叱骂一通。
“反正我们也活不成了,就让他——”
孔笑苍怒不可遏地抬起头来,一双凶光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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