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拔下来。”
林染没得选择。
她庆幸自己昨晚是和衣睡的,只要爬下床,把皱巴巴的裙边扯一扯就可以了。
走出小房间,外面厨房里居然坦布也在,看她的眼神相当不善。
林染有些犹疑地不动了。
她小心翼翼地跟云枭比了个洗脸的动作。
意思是她还没有洗漱。
其实比起坦布,云枭更让林染觉得捉摸不透,城府颇深。
但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可怜无辜的哑女被抓过来,比起看起来就凶悍无比的坦布,心理上应该更倾向于皮囊俊美的云枭。
云枭嗤笑,这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不忘臭美?
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让她去。
洗脸的地方就在外面,和洗菜用同一个生锈的水龙头。
这不是关键,重点是水龙头旁边横生的杂草。
昨晚阿蛮叮嘱过她,这里面有一类草有毒,碰到皮肤过几分钟就会导致发痒发红,接着那一块都会肿起来……
林染洗干净脸,又去准备早餐。
坦布冷飕飕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倒是云枭临时被人叫走了。
林染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但云枭临走前看她那一眼还是令她心里发怵,她低头避开,藏起眼里的冷光,这副模样更容易被人理
解为害怕而非心虚。
坦布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踹了林染一脚,催她快点。
林染端着早餐跟在坦布后头,第三次踏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囚牢。
莫斯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原本白皙的肤色不见天日,愈发苍白近乎透明。
即便虚弱成这样,他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的瞬间,随着漆黑幽邃的深眸一同苏醒的,是男人身上那强大清冷的气场,暴卷肆虐
。
坦布就站在林染身后几米之外,
这次,坦布没有跟进来,他站在外面看着,让林染一个人来送饭。
“滚。”莫斯年冷漠依旧
林染背对着坦布,眼神是自由的,她知道他能懂她的意思,用眼神求他,求他吃点东西,求他活着。
然而莫斯年像是完全没懂她的意思似的,不耐烦地皱了下眉,轻阖上眼皮。
林染急了,伸手轻轻拉他的袖口。
这些举动,都被坦布看在眼里。
莫斯年再度掀起眼皮,神色更冷,林染自己先吃了一口,示意他这食物里没毒。
然后她眼巴巴地把碗往他跟前凑,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结果饭碗差点被莫斯年一把掀翻。
他必须得吃东西,但她送过来的,他怎么能碰?
稍有不慎,惹得云枭那些人怀疑起来……莫斯年不敢想后果。
他孤身一人在这里,无畏无惧。
可她在,他就不得不考虑更多。
在这样惊险,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的险境里,林染也在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演才能更合情合理地打动莫斯年这样一个男人
……还能不让他们起疑心?
林染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磕着头求他吃东西。
莫斯年冰山脸面无表情,半点动容都没有。
坦布换了个角度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津津有味。
一个女人要求男人,要么下跪磕头示弱,要么脱衣上床色诱,这哑巴是傻。
不过她这么磕头,哭得梨花带雨,莫斯年半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他们俩应该真没什么关系吧?思虑至此,坦布不由得瞥了眼安
装在天花板夹层角落里的摄像头。
这是云枭昨晚安排人装上的。
视角清晰无误地对准床的方向,能把莫斯年和林染的一举一动清楚记录下来。
无论林染怎么求,莫斯年始终无动于衷。
一个缺乏同理心的男人,不会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的眼泪动容。
林染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目光落在旁边小方桌的纸笔上。
这是他们为莫斯年准备的。
但他不开口,更不会愿意写点什么,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林染抓起纸笔,刻意改变了自己以往的字迹,看似认真却写的歪歪扭扭,像小学生的字迹。她埋头写了两行,把纸推到了莫斯
年面前。
莫斯年扫了一眼,眸光微顿,在坦布眼里,这是莫斯年头一次用正眼去看这个哑巴。
他不由得好奇纸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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