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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行至灵郡地界上空,正见一老樵夫失足从山上滚落,眼看就要掉进崖下的江河,忙施云救之。
老樵夫感激涕零,当场就想跪地叩首,以谢二位仙人的救命之恩。
嫦娥扶老人家起身,问:“这座山就是长留山吗?”
“回仙子的话,这不是长留山,是蒙山。”
嫦娥再问:“那长留山在灵郡哪个方向?”
老樵夫疑惑道:“仙子,我自小生在此地,如今一头白发、牙齿都快掉光了,几十年来,从没听说灵郡还有一座叫长留的山。”
嫦娥心中困惑,但还是谢过那老樵夫。
老樵夫背着柴火离去,杨戬观嫦娥神色,轻抬脚一踹地面,“土地,出来。”
他这一脚,在地面上看来,没用多大力气,可地下生灵,无不为之一震,灵郡的土地老儿连拐杖都没拿,就匆忙赶了出来,拱手道:“真君大人急唤小人,有何要事?”
“我问你,这灵郡可有一座长留山?”
“有是有过。”土地老儿道,“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曾经那长留山高耸入云,可如今已化为平原,城乡相连,物阜民丰了。”
“……真是沧海桑田,换了人间。”嫦娥轻轻一叹。
杨戬试探问道:“你为何要找长留山?”
“……我本想来此寻一故人,既如此,罢了,我们走吧。”
杨戬见嫦娥竟肯对他吐露一二,心中总算宽慰,“去哪儿?”
嫦娥指着一带青山绿水道:“不如我们乘艘小船,随波逐流,浪迹天涯,飘到哪便去哪。”
她本只是戏言说笑,谁想杨戬真摘下一片桃叶,掷入江中,化作一艘青蓬船,做了个请的姿势。
嫦娥登船,杨戬又折了根桃枝,化作撑竿,站在船头,将船撑离江岸。
因正处下游,轻舟悠悠哉哉,顺势往下,两岸山水如黛,似在画中行。
“人间真好啊。”微风拂面,水木清新,嫦娥抱膝坐在船首,轻轻喟叹。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行至半途,太阳突然隐入云层,紧接着阳春三月,竟雷电交加,下起瓢泼大雨来。
不过这等微末之事,怎能难倒昭惠显圣二郎真君?
杨戬负手站在船头,淡然地望了一眼天,略一挥手,即在青蓬船外,罩上一层结界,任界外狂风大作、雨如瓢泼,界内岿然不动、水波不兴。
没一会儿,天公像是自己焉了,悻悻地收了雷电,雨势也越来越小,转为霏霏细雨,如丝如线,落在无垠的碧色江面上。
画船听雨眠,嫦娥倚着船舱,在细雨淅沥声中,不自觉睡去,等再醒来时,已是银汉无声转玉盘。
夜浓如墨,船头不知何时高高挂起一盏湘竹灯笼,灯笼下,一张小几上陈设着佳肴碗碟,杨戬坐在几前,正揽袖烫酒。
“哪里来的这些物事?”嫦娥起身上前。
“这灵江的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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