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军礼监掌监袁应纲袁铁板招到英华军中画宣传单,写海报,新会和崖山纪念馆的不少壁画都是他的作品。被自己所绘的历史事迹感动,毅然投笔从戎,由袁应纲推荐,进了黄埔讲武学堂。
虽然学有所成,甚至还是个神枪手,可刀剑上的本事显然不如这个清将。眼见那清将喘着粗气,就要挥刀砍下。黄慎闭眼,心说真是遗憾,圣武祠肯定是进不了啦,忠烈祠该有自己位置。
噗……等来的不是刀锋,而是一股腥热的液体,接着那清将仆倒在自己身上,正急促地呼吸着。黄慎睁眼,见到那张面目还是那般漠然,可仔细看去,疑惑、不舍和解脱的神情正变幻迷离着。一柄砍刀劈在他的脑袋一侧,红浆滋滋喷个不停。
“你们这些书生真是没用……”
怪异的腔调响起,这是配属他这一翼广西内卫的翼长,是个僮人。
“他叫什么名字?”
被伙伴拉了起来,看看身体还在抽搐的清将,黄慎隐隐觉得惋惜,那张面目,不像是该死在此处的人吧。
他不死,我就该死了?接着黄慎失笑,招呼着僮家汉子,朝战场深处走去。
“我哈元生……不该死在此处!”
千总挣扎了半天,咽气前终于念叨出这句话。
前世晋为扬威将军,贵州提督,留名平苗战争的一代名将,在李肆所改变的历史里早早退场,正如命运已经改变的黄慎一般。随着哈元生的死亡,黄慎的前进,湖北、直隶等部绿营不断溃决,仅仅一个上午,鹰扬军和虎贲军就自捞刀河岸向北连破十来道壕沟垒墙,突入六七里地,击溃三四万清军。
接着英华军攻势猛然一挫,就像是啃苹果用力过猛,一口咬到了果核。整整一个下午,英华军只再向前推进了两里不到,占了三道沟堑,还遭受清兵反扑,差点丢了一道沟堑。
双方在雨水泥地里拼杀不止,不少士兵的刺刀都崩掉,不得不用上随身的砍刀短斧。从上空看去,火红浪潮阻于一道杂色礁石前,礁石不断崩裂,红潮也不断破碎。
“滑头……”
垒墙前,黄慎扶住自己的僮人同僚,悲声呼唤道,一杆梭镖透穿了他的胸口。
“我先去占位置了,记得你欠我的画,我横刀立马,马蹄下全是被我杀掉的鞑子兵。”
这个姓华的僮人没有什么感慨和遗言,就只想着黄慎欠他的东西。
“放心,我一定画好,留给你儿子当传家宝。”
黄慎不迭地点着头,看着“滑头”闭目咽气,他想哭,却又哭不出声。转头看前方,又一波清兵涌了上来,他低笑摇头,心说如果自己也战死,这画也该是没着落了。
红衣杂衣撞在一起,刺刀和腰刀梭镖来往交击,捞刀河北岸深处的喊杀声,远在铁炉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天王,算上配属的内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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