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用扇面敲敲柜台,眉眼深沉,完全不似方才的市井气:“你可知那人是谁。”
她边说边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报纸,是三月前的,第一版上印着花尚喜与成梓笑在婚礼上的合照……
她将其递给顺溜儿。
顺溜低头一瞧,肩头忽尔一颤。
娘娘收回报纸:“你去曲记裁缝铺一趟,问问曲老板我新做的旗袍好了没。”
顺溜点点头,恢复出平日的嬉皮笑脸,吆喝声好咧掌柜的。
双手插进裤兜里,吹着口哨,一路跑远了。
第二天,阴云散了,但天还是灰蒙蒙的。
花尚喜起了个大早,跑去了葛登路,想去成家拜访。
昨晚,她在那寂寞的小旅馆里,寂寞地想了一晚上,想出了三个让自家法法消气的方案。
第一个,成梓笑肚子的孩子平安无事。
第二个,成梓笑跟她回家。
第三个,成梓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并且跟她回家。
呃……
这三个方案看起来虽然草率了一点,但是能让她法法消气的方案,就是好方案。
这般想着,脚步便欢快不少,眨眼的功夫,就踏上了葛登路。
路面整洁,街道长而宽阔。
行人如织,却不喧闹。
花尚喜左右张望一番,觉得这路跟平日有些不一样,路两边的卫兵好似多了一些。
沿路的人也有胆子大的,张嘴就问,今天的将军府怎么守卫变多了。
话音一落,立马有人接茬,说,你们不知道吗,昨晚在北平天桥那,少将军成荔亲自带队抓漕帮呢?
一人问,漕帮不是负责航运的吗,抓他们做什么?
那人答,漕帮内讧了,大当家不知所踪,上海的商行乱成了一锅粥,成家得管呀。
花尚喜竖起耳朵听了听,没觉得有什么,她打小住在上海,再乱也没搬走过,听到的乱事多了去了。
没打算多逗留,她啧啧嘴,跨进一炒货行,买了两斤瓜子、两斤桂圆、两斤花生,又到一水果行,买了一篮子苹果。
看起来……寒酸极了。
不过没办法,她现在穷得叮当响,买不起像样的礼物,可拜会岳父岳母又不能空手去。
哎。
难办,难办,很难办啊。
提着一堆东西,穿过马路,正对着将军府那黑色的雕花铁门而去,下一瞬,在门口被身穿草绿色军大衣的卫兵们挡住了。
花尚喜:“是我,我来接我媳妇儿。”
卫兵们:“……”
花尚喜:“我是花家二小姐,成家的姑爷。”
卫兵们:“……”
花尚喜:“要不你们谁帮我进去通报一声。”
卫兵们“咔咔”叩响抢拴。
花尚喜连忙摆手:“诶诶诶,怎么还急眼了呢!”
在一堆大杀伤力武器面前。
花尚喜怂了。
悻悻地退到远处,在葛登路上来回打转,正琢磨着怎么办时,意外地看到了丫鬟云子。
云子还是白白??鄣哪Q??┳呕苹ɑ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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