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桌上的一些东西被他扫到地面上。
那束从礼堂带回来的花到底放哪儿了——
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
他快疯了。
“那束花呢?!”他打开房门朝外面喊道。“把花还给我!”
“怎么回事?”郑助理很意外,想要来搀他。“您先别急。我让人问问——路先生的花呢?”
“别碰我!我只要……我只要那束花!”他知道自己有多反常,但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这些。
似乎永远得不到遏止的欲|望牢牢掌控着他的一切言行。如果现在告诉他花被扔了,他说不定会杀人。
“上面有血,小林拿去清理了。”有人小声说。“您不要着急……马上就给您拿过来。”
“求你了……”他沿着门框滑倒在地,“它对我很重要……”
大家立刻七手八脚把他拉起来。
“您别哭!马上就好——”
他拿过那束白玫瑰后立刻转身,悲痛欲绝的表情一收,再次毫不留情地重重把门甩上,还落了锁。
“我从蹇予容那儿学了一手。你猜是什么?”蒙景安当时说。
包着花的纱纸被拆开,花枝中藏的东西稳稳当当掉进了他的手心。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分外愉悦的笑,兴奋到全身发抖。
好久不见了,H-15。
……
“路先生到现在也不肯开门。”
蹇予悯点头示意了解,抬手在卧室门上敲了敲。“是我。”
一帮人提心吊胆等了几分钟,终于听到了路歇的回应:“……等一下。”
缓慢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房门豁开一拃宽的一条缝,omega红着一双眼看着他。
“好些了吗?”蹇予悯暗中舒了口气。
看上去没刚戒药那会儿惨烈。
“……嗯。”omega抽了抽鼻子。
“能不能让我进来?”
路歇松开门把,后退到床边坐下。
蹇予悯把门开到最大,让两个人进去收拾房间。
这时他注意到婚礼上的那束玫瑰被.插进了窗边的花瓶。虽然插花手法看上去很生涩,但能看得出做这事的那人十分用心——所有的花茎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花朵尽管有些打挤,却没有一支没有享受到照进来的阳光。
“路先生貌似非常喜欢那束花。”郑助理说,然后把路歇之前的种种举动如实相告。
他垂眸沉吟片刻,“摘下来的玫瑰能开多久?”
“一般十天左右。不过可以做处理,延长到一个月。”
“那就做处理。一个月以后,用跟这束看起来区别不大的新鲜玫瑰换掉它们,尽量别让他发现。”
“您现在很难过吗?”
当晚两人好像都有些失眠。路歇第十次翻身,面朝着他悄声问道。
他在黑暗里也能看见路歇的眼睛。
“可能是有一些。”他没有否认。
路歇动了动肩膀,半晌没说话。
因为路歇体温偏低,又总是很沉默,有时他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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