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甚至有些讨厌这一点:他并不想这么快承认姓蹇的在路歇那里好像有点非比寻常。
他在想,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他自己太不小心了,没有把之前就发现的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放在心上,才有了现在这个结果。当然,路歇也有很大的过错。
对那个姓蹇的上心,那是犯贱又犯蠢。别人犯贱没关系,路歇绝对不行。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嗯?”他语速倏忽变得急促,鼻翼翕动,是一副盛怒的模样。“你想死吗?你知道你这样我会杀了你吗?”
“……我求你早点动手。”
路歇终于肯说话了。就像某个阴谋得逞了一样,蒙景安张开嘴大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直起身,“亲爱的,我还以为H-15把你弄哑了。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去杨沛真那儿偷偷带的H-15注射器,你差点把你自己也搭进去?幸好有我在啊。”
路歇放在膝上的手忽而攥紧。“杨沛真……是谁杀的?”
“你猜?”
“……”
“谁杀的倒也没那么重要。在姓蹇的那儿,你动的手是已经坐实了。啊,他现在说不定会因为想起吻过你抱过你而恶心到发疯,然后在脑海里剜你的眼、挖你的心,用刀一片一片地把他曾经碰过的所有皮肤割下来——”
“你他妈闭嘴——”
“但他凭什么?”他话锋一转,“他又是个什么货色?他蹇家靠吸什么血得以维持光景到今天,他蹇予悯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花的是什么生意得来的钱,他在他之前那个位置上做的丑事脏事又比我们少多少?
“但是这都不是你的错,阿歇。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人从来满口谎言、假仁假义,你根本不知道他真正是什么样、做过什么事,这一切怎么能怪你呢?”
他的语气慢慢温柔了下来。“对蹇予悯,你什么都没做错,你什么都不用愧疚。”
路歇的手指几近痉挛:“什么意思?蹇……蹇家有什么问题?”
作为最迷人的几种情绪之一,愤怒会给人带来令人啧啧称奇的巨大生机。
“阿歇,”他双手撑住下巴,向前倾身。“外面有声音。你仔细听。”
包厢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外面的确有声音。虽然餐厅隔音做的不错,但临街的窗户微微开了条缝,风还是会把远处的喊话声吹进来。
又是那些整齐划一的口号。
说蹇予悯贩卖omega,说他强迫omega为高官权贵提供性服务,以此来获取便利。
说他伪善,说他刻毒。
喊话的人个个情绪饱满,声调凄切。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那些都是假的?”
“……”
“他们没说错,阿歇。月湾坛从落成起就一直姓蹇,他们从老的到小的,一家都是干这个的。蹇有宗可恶,蹇予悯就无辜?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们斗,其实是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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