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趣的事情,再度翻出锦衣卫的密报,找到陕甘一册。
陕西米脂县,锦衣卫报上来当地是阴雨连天,黄河暴涨,若破堤而出,各乡洪泛,阡陌被大水冲垮,田地被尽数淹没。
可是奏疏上报上来,不知为何就变成了干旱,赤地千里。
对,你们东边的临县,西边的威武堡,南边的绥德州,北边的银川关,报的都是干旱,要是朕没看锦衣卫奏报,岂不是要被你漏过去了?
“将米脂县县令晏子安,抓捕入京,交大理寺严加审问。”
其他县闹灾,你们县风调雨顺,想要蒙混过关,骗朝廷赈灾的粮食?当本大明提刑官是傻子吗?
斧头!斧头呢?朕要砍他脑袋!
朕连摔了好几个杯子,站在书房外的近侍战战兢兢,赶紧进来收拾。
自打某位巴塞丽莎弄明白了宫中瓷器的价格之后,她特意去宫外买了一批便宜的粗瓷碗碟,闲来无事就摔两个。
本来她还想搞一批便宜的丝绸和玉器,闲来无事就撕裂布帛,砸碎珠玉,好好过一把穷奢极欲的瘾,被朕死活劝住了。
……上回买酒往池子里倒,烤了肉往树上挂的荒唐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七八个装甜点的盘子都被朕砸了,朕抓起最后一个装燕窝羹的琉璃碗,正要掷在地上,忽然想起来这玩意值二百多两,赶紧把这位祖宗放下。
朕赶紧写了个条子给锦衣卫:“多派骑兵少派步兵,一人双马,不,三马,尽快将此人捉拿归案。”
说起来锦衣卫的力士和校尉也挺惨的,一个月算上津贴,也不过四五石大米,正七品的小旗月俸也就七石,这点钱在北京吃顿便宜坊就没了,却要风里来雨里去,跑去陕西抓人。
朕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没写内容的中旨,却见得上面已经有了番婆子的笔迹。
这是一份抄家令,都已经草拟好了,只要填上人名,官职,再写上日期盖章,即刻生效。
抄……抄家令?
番婆子你怎么知道朕今天要抓人砍头抄家的?
也对,查各地米价的锦衣卫是你派出去的,每天报灾的文书纷至沓来,两相对照,很容易就能看出问题。
朕赶紧打开番婆子的笔记,果不其然,她先是骂了一通大明的财政制度,然后才详述如何反腐。
在她看来,只要大明朝涉及钱权的地方,就都有腐败,可试问哪个衙门不涉及钱权?
合着我大明官吏各个贪腐如硕鼠?——朕这么问番婆子,番婆子直接照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前两天蓟州倒是有个官员,真的清如水,办事认真不拖沓,当地军民纷纷称赞,调离当地时还给立了牌坊,最后被几个官员举荐到北京,番婆子不信这个邪,一查——
这人是建州的奸细。
现在在东海龙宫做客。
朕不得不承认,大明朝真的就没有一个清官了。
前几天户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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