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就不出来,非要等你去见他,请他出来。
“好!先走一步。”我双手抱拳,告别了云庭生。
……
许多南粤字头,都有字头规矩。
规矩即立,就有地牢,用来看管那些犯了规矩的阴人。
朝字头总祠堂里的地牢,算是条件不错的,既不是水牢,也没阴暗发臭,更像用来
反省的囚室,空气还算干燥,地面不算肮脏。
我进了地牢的时候,石银正一边喝酒一边啃着鸡腿,吃得杠香。
“银叔。”
“草你奶奶!”石银举起了酒碗,说:小祖,你总算来了。
我笑着说:这几天事比较多,没急着把你带出去!
“哎呀,带出去干什么?这儿有吃的有喝的,舒服得很哦。”石银笑着说:而且,自
打你第一天来南粤起,朝字头的人就对我特别客气,中间三番五次的请我出牢?我
出他大爷,才不去呢――吃喝不缺,还有人伺候,还有人实时跟我播报你的战况,跟
看现场直播似的,我出去干毛。
他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又叹了口气,说:小祖啊,我其实是怕我这暴躁脾气,出
去了给你添乱――南粤的情况不一样,你要替南粤立棍,最需要打破规矩,我是个盗
墓贼,下九流里的下九流,我要跟着你身边,他们指定要拿我的身份攻击你!甚至
用我那遭人嫌弃的过往,挑唆我的情绪!
“我这人啊,别的没有,就有点自知之明,哈哈哈!哈哈哈哈!草你奶奶!喝酒!”
我听着石银推心置腹的话,喉头发干,眼睛有些发酸。
江湖里,有勾心斗角,也有情义千金。
我端起酒,毕恭毕敬的给石银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后,抬头把酒干了。
这杯酒,敬石银叔忍辱负重。
“银叔,小祖我请你去趟泰国!”我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请我去泰国。”石银说:我一定去,督造巷的那群阴人崽子们,还
等着我呢!喝完了这壶酒,我就出这地牢!
“干”
“干!”我连喝了好几杯后,起身跟石银说:银叔,我去见见青羊真君,你自个儿先
喝着,晚上去泰国!
“好!”
……
我出了地牢,穿过了长廊,去了朝家宗祠堂里的戏台院子里。
这是昨日剐了振兴和利辛的地方。
站在戏台前,我仰望着青羊台,抱拳说道:李兴祖拜见青羊真君。
吼!
吼!
吼!
青羊台连续爆发了三声巨大的轰鸣之后,戏台中央裂开,像幕布似的,朝着旁边滑
动,露出了青羊台的大厅。
“你来了。”
青羊真君端正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身上的道袍角,迎风飘动,脖子处、手掌处的
盗门符,熠熠生辉。
我朗声说:青羊真君,我是来求振东的皮、骨,以求制作符,拔掉泰国督造巷
里东北阴人后裔身上的水牒。
“好说!”
他仰起头,身上的道门符,蝌蚪一般的游动着,绽放着血色光辉。
游动许久后,青羊真君的面前,显现出了一团红色的血液。
带到血液凝成了人形后,青羊真君忽然低头,喷了一大口唾沫,血液化皮,飞落到
了我的手上。
“这就是振东的皮骨。”青羊真君正色说。
我点头,说了几声多谢后,打算离开的,青羊真君却喊住了我,说:李兴祖,留步!
“真君有话要讲?”我皱着眉头,问。
青羊真君再次望天,言语中没有丝毫情感,如同行尸一般,幽幽说道:昨日,我青
羊真君正式出关,仰望星空,窥见了乱世熔炉的一撇惊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
“我看到……是你拿着八尊妈祖石像,正式开启了乱世之门!”青羊真君忽然低头,目
光灼灼的望向了我,说:惊天乱世之局,竟然是你做下的。
“青羊真君不要说笑。”我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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