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分惶恐,他没时间去思考甚尔变化的原因,只能撒泼耍赖地把他留下来。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放任甚尔离开,那他们的关系可能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直哉本能地抗拒那种生活,所以他拼尽全力挽留甚尔。
甚尔盯着侍卫震惊的视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低沉地叫道:“直哉。”
他很少这么好好地叫直哉的名字,一般都是‘喂’、‘小鬼’、‘那个谁’之类的。
直哉浑身一僵,不敢抬头应他。
甚尔继续说:“松手吧,我又不是要死了……只是离开而已。”
直哉固执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
甚尔答不上来。
直毗人的近侍交给他的出行文件上,并没有标出必须回来的日期,原则上来说,他可以一辈子都不回来。
门卫似乎想巴结直哉,回答他的问题,可是被甚尔一个飞刀般的眼神钉住了。
甚尔伸手去撕直哉,可怎么都撕不开,硬撕的话可能会把裤子扯坏。
没办法,他带着脚上的人形负重,一拐一拐地走到了旁边门卫偷听不到的位置。
“放手。”他抖了抖脚。
“你不留下来我就不放!”直哉理不直气也壮。
甚尔拿他没办法,只能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对他说:“你用不着这样,我只是出去走走……”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走?!”
甚尔无言以对。
就是因为预料到直哉会缠人,他才不想叫他知道的。
现在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他脸一沉,弯腰去掰直哉的手:“赶紧给我松手!”
直哉干脆把脸埋起来,一副死也不配合的样。
甚尔总不能真的打他,既好笑又无奈,自己在心里笑话自己:想不到我也有今天。
软的硬的都试过了,直哉就是不愿意松手,他没了办法,只能试着把自己的内心剖出来给他看。
“喂……我总不能一直留在禅院家啊,我会疯的。”
甚尔长了这么大,十六年来,第一次做这种自我剖析的事,僵硬得舌头直打结:“你看,我没有咒力,禅院家谁都敢瞧不起我。你现在又是十影法了,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根本不差我一个人保护你。”
他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直哉沉默了好半天,憋出一句:“差。”
甚尔险些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直哉继续补充:“不是所有人都围着我的……”就比如那个据说是他亲爷爷的禅院家主,他就没看出有多亲近自己。
听到这里,甚尔忽然有点冒火——这都不算所有人都围着你,还要怎样才算?
他下意识怼了一句:“所以我就应该为了你,忍着这里所有的恶心事,宁可把自己逼疯也要留下来是吗?!”
这话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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