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孙上门谢罪,求得他们的原谅!老臣还望陛下开恩哪!”
满院的大臣乌泱泱跪了一地,虽不敢抬眸张望,心中却唏嘘不已。
老郑侯求情求到这个份上,几乎等同于任由处置,只要留一口气即可,更何况他八十之龄在这玉照宫门前跪了一天一夜,该表示的已经做到极致。
耳边寒风猎猎,在没有摸清傅臻的态度之前,没有人敢贸然发声。
他们还都清楚地记得,武成元年的玉佛寺修建,当时冬官府的匠师中大夫因克扣月钱,致使两名工匠跳楼自戕。当时傅臻当朝怒摔奏本,将其廷杖一百活活打死,几名因不明所以就上去求情的同僚也通通被拖出大殿杖责四十。
比起当日的工匠,此次郑麒事件的严重性只会更大更广。
他们之所以出现在殿门外,多是是大鸿胪在朝中的知交好友,亦或是受过西山郑氏恩惠的官员,还有一些,就是郑麒那几个狐朋狗友的“亲戚”。
西山郑氏老侯爷亲自面圣求情,倘若都救不了自己的孙儿,其他诸如阳城侯、左中郎将、扬州刺史也没这个必要冒死上前,因而只安排族中关系还算亲厚的官员先来探探虚实。
四周安静得让人害怕,仿佛时间凝固,就连在此事中毫无牵连的官员都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良久,他们听到有人哂笑一声,嗓音轻飘飘地落入耳中,却几乎阴得滴出水来。
“郑老侯爷当真是避重就轻的好榜样啊。”
郑远山浑身骨头一颤,瑟瑟缩缩地抬头,“陛下……”
傅臻眸光阴沉,冷笑道:“奸-杀良家女子在郑侯眼中只是小儿顽劣?郑麒欺压百姓,残害无辜,草菅人命,在郑侯眼中仅仅是惹是生非吗?郑家上下拒不认罪,塞钱了事,隐瞒杀人事实,推无辜之人出来顶罪就是郑侯谢罪的方式吗!”
字字锋利逼仄,句句掷地有声,末了一句仿若利刃直入心骨,将人逼到无路可逃的境地!
众人埋首于地,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遑论直视龙颜。
郑远山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惊惶抬首,抖若筛糠:“我那逆子更是一时糊涂,他空有行贿之心,却无行贿之实啊!还望陛下明鉴!”
郑远山可以确定的是,此前买通上安府的判官皆是暗卫出面息事宁人,就算查出来什么,只要咬死不认,谁也奈何不了谁,过往惯是如此。
而前日郑准是急昏了头,否则也不会亲自找上张梁,可那一笔钱还未送到上安府中,人已被神机局拿下,如此说来,根本算不得行贿!
“大鸿胪已在大理寺当场画押认罪,上安府丞也将受贿金额一一交代。”
傅臻脸色已经全然冷了下来,扬手一挥,漫天信纸掷地,全然怒不可遏:“郑侯的这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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