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数据读给你听一下,希望你能把这些告诉那位齐老师。”
隋汉的室友是学生物的,他们聊天时,隋汉听闻过一些。
在潘敬哭泣时,隋汉已经用电脑发了消息给室友,得到了相关资料。
潘敬安静下来,听隋汉读资料:“肾脏的配型,主要有四个层面。第一就是血型;第二,PRA要阴性,群体反应抗体正常值10%以上;第三个配型是淋巴细胞毒,要交叉配型;第四个配性,HLA配型,就是人类主要相融性抗原。”
“只有都相匹配的情况才能做肾脏移植。”
“无亲缘关系者,”隋汉停顿了一下:“肾脏完全匹配的概率非常小。”
潘敬沉默了,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
“隋叔叔,你是说,有可能根本就没有移植肾脏?”
“从数据来说,这个概率比较小。并且有些时间,其实和临床略微有些出入。”
“我建议这位齐老师可以去医院查询下相关记录。”
“恩情是要报答的。“隋汉说:“但是用自己的一生来报答,那这份恩情有些过分沉重。”
“我一直觉得付出什么才能得到什么。”
“没有回报,却付出太多的东西,是很愚蠢的事情。”
“我并没有说这位齐老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如果事件存疑的话,最好还是了解清楚比较好。”
“亲者痛,仇者快的话,想必她亲人的魂魄即使在土地里,也不会真的获得安宁。”
挂了电话后,潘敬洗好脸,换了校服。在镜子前调整好表情,看起来精神十足。
她在桌子上留了个小纸条:“奶奶,我没有不舒服了。我去上学了,晚上见。”
想了想,她又在纸条上留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齐鱼是个很坚强的人。
即使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她把最痛苦的记忆翻出来重温。
晚上的夜风很凉,她却如坠火山地狱,煎熬了一整晚。
但是今天的齐鱼,看起来仍然是那个温柔有元气的小鱼老师了。
张红娟来上课了,她也不太精神,特别是上数学课时,她没有勇气抬头看小鱼老师一眼。
原来的张红娟觉得自己很惨,妈妈去世了,爸爸不管自己,在学校也被欺负。
可是,她遇到了父母双亡却像个小太阳的潘敬。
现在又看到了从悲剧里走出来,未来看不到一点亮光的齐鱼,还在努力生活。
张红娟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脸去报复社会了。
之前那些计划好的报复社会的方案,被她悄悄烧掉了。
齐鱼的爸爸还没走,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了。
他执意要等到自己的那一万块钱。
是的,那一万块钱,还在女儿手里,但是在他看来,就已经是自己的了。
女儿嘛,哪有自己的东西。
不全都是家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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