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
“东宫暂且不必求娶女主。”燕承南轻描淡写,避实就虚,“有此事作衬,不论圣上,抑或世家诸臣,皆不敢贸然有所动作。”
“……好吧。不过长安郡主这件事的确略显蹊跷,前几日还好好儿的呢,说没就……”宣柏话到此处蓦然止声,口音一转,委婉问,“您既存有情衷,不如……您看呢?”
他眉尖微敛,“不必了。”
“……啊?”宣柏着实搞不懂。
“她……”燕承南不欲多说,遂,语焉不详,“确是重病身亡。”
这件事在他的一意孤行之下,姑且算作拍案定论,到此为止。只是单论结局,不管教谁,都深觉猝不及防。
“还有那个聂……聂君儒。”宣柏勉强想起某人名字。
燕承南静静等他下句。
“不曾想虽是寒门出身,本事倒不错,见解也老辣独特,竟教我有种对着我爹的感觉……啊呸!”宣柏转回偏移的话题,“您让我盯着他,都这么久了,却没见着个所以然啊?”
他淡淡道,“过几日,将他遣去云卿门下做事。”
“一介举人,还未经殿试,哪能塞进左春坊……”被燕承南轻飘飘一眼看来,宣柏顿时噤声,故作恭敬样子的朝他行礼,“遵旨——!”
宣柏满脸的一言难尽之意,“您和庄家,到底是怎的了?”
“不如何。”燕承南不以为意的说着,“从来如此。”
只是以往将这些隔阂都藏着,埋在利欲熏心之下,方才足以维持明面儿上的和谐。现如今,他则不愿再继续,乃至将就这些。
他又说,“若是假的,我便不要了。”
说罢,却凝望着窗外飘雪,不由自主的再度失神。
真情假意……
总也有分不清的时候。
当局者迷。
提前许久布置的局势甚为可观。
藉由孟秋的缘故,哪怕燕承南当初并未打算如此行事,也在她之后,便决意先发制人了。
他时常思及孟秋的用意,明知她别有用心,却又寻不到个头绪。
更惹人难堪的,是他尽管了然于胸,仍自心甘情愿的,任凭她欺瞒哄骗。甚于觉得,哪怕她愿意对他稍作敷衍,都足以令他心生欢喜。
若这就是所谓情爱……
“贵人来了?”
甫一踏下马车,在山脚处等候的小童朝他行着俗家礼数,规矩又恭谨的道,“抱朴道长已来了,与观主正在园中小聚。”
燕承南收敛思绪,共引路道童拾阶而上。
循着一株株含苞待放的绿萼梅,衬着风霜冰雪,燕承南步行许久,方才抵达此山至高处。他轻微喘息着,呵出的气息化作大片白雾,再和风飘渺散去。
山崖边坐立着小亭一座,顶上是颗鎏金的宝珠,有大片雪白作缀,愈发显得璀璨耀眼。
亭中有两道身影,皆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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