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站在车库门口。
江白斜睨着我,罕见地主动开口:“说实话,你现在这怂样我是真没想到。”
“啊?”怂?
我怂吗?
“不太像你。”江白语气里揶揄的成分明显。
“怎、怎么不像我?”
“我所认识的连青柠,要是喜欢一个人,那可是会厚着脸皮死缠烂打的。”江白说,“就像当年满作业纸都写这对方的名字那样。”
“……”我心虚地低头,故作深沉:“人都是会长大的。”
两辆车子在我们面前停下,江白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有的时候,窗户纸其实不厚,一捅就破,只是人们太胆小,以为那是铜墙铁壁,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晚上,我哥就打电话来说下周他就要回来了,让我提前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搬回家住。
挂掉电话我愣了好久,只剩一周时间了么……
不过,也确实该走了,这些天打扰沈偿也打扰够了,他作为一个恐同的直男,家里住着一个gay也会感到不适吧。
只是有些没由来的沮丧和难过。
我打开衣橱,发现根本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唯一舍不得的,大概是沈偿的那件T恤吧。
那是来沈偿家的第一天,洗完澡没衣服穿,沈偿就把他的T恤借给我穿了。
我抱着T恤猛吸一口,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不过,我就是变态,我不可救药地喜欢沈偿。
当天晚上,我把头蒙在T恤里,睡了过去。
万万没想到,我他妈,只是抱着沈偿的T恤睡觉而已,也不知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我做了不该做的梦。
梦里男主角是沈偿。
我做了我一直以来想做不敢做的事。
令人意外的是,沈偿没有推开我,反而还回应我。
这……
这梦的刺激实在是大,以至于早上醒来一摸床单,湿了一大片。
……
有什么比在别人家睡觉弄湿别人床单更尴尬的吗?!
有?!
那就是在我思考怎么整理“案发现场”的时候,沈偿敲门进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
怎么说呢,就是希望天降陨石,把我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
沈偿手握在门把手上,目光落在我大腿下面一滩深色的痕迹上。
一时间,我们俩都静止了。
我还非常豪迈地叉开腿坐在床上,被子掀开定格在半空中。
我感觉到沈偿万年冰封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想要说点什么挽救一下这令人窒息的场面。
于是我开口讲出了这辈子被讲过的蠢话:“……我说这是尿床,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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