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倒不在乎,反正当年教训冯力士时就已经得罪太子了,再多得罪一次也无所谓。
遍插茱萸杜荷兄,久仰了!
别人坑爹,他坑兄,前途无量的杜构,硬被他弄得前途无亮,贬到岭南,郁郁而终。
马杰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文不成武不就,做买卖也没有天赋,授了一个正六品下的朝议郎散官,正常情况下就是混吃等死。
问题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马杰在东市扑腾了几百贯,只能黯然收手。
这个时候,一直交情甚笃的狐朋狗友告诉你,有一桩天大的生意,还是如蓝田伯家的首饰店一般的钻石,你说马杰会不会心动?
急于扳本的马杰并未草率的作出决定,凭杜荷的一面之词决定,而是亲自去离靠山坳不远的山头考核,亲自挥锄下去,果真几锄就挖出一颗钻石。
黑黑的石炭堆里竟然真有钻石!
这一下,马杰放心了,倾家荡产的投了进来,就连阿耶留下的宅子都抵给了大唐皇家钱庄,老仆的劝说直接当马耳东风。
然后,资金是集到杜荷手中了。
起初还能零星挖到几颗钻石,而后就颗粒无收,进而杜荷宣布,此次挖矿,以失败告终。
马杰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里,又逢大唐皇家钱庄闻讯来催收,要夺了宅子,一时气短的马杰索性悬梁,幸亏家仆发现及时,这才救了下来。
看着马杰那行尸走肉的模样,听着老仆声泪俱下倾诉,王恶不禁吟诗:“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老仆擦了把眼泪,哽咽道:“蓝田伯的意思,这是针对额家郎君的套子?”
理解能力不错。
“你家阿郎把他照顾得太好,以至于他不曾遭遇过社会的毒打,不知人间险恶,不套路他,套路谁?更何况程处默当年还与杜荷有过节。”王恶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找来钱少少,王恶不禁侧目,当年那个骨瘦如柴的钱少少,如今吹气球一般胀了起来,肚上的赘肉一圈一圈的荡漾。
“见过蓝田伯。许久不见,你这气色又好很多了。”当年那个淳朴得三锤子打不出个屁的钱少少,如今也油嘴滑舌了。
王恶不见外地拍了拍钱少少的肚皮:“这样子,没少吃喝啊。”
钱少少呵呵笑了。
钻石这头,王恶给了他一些分成,石炭这头,多少商人要求他供货,吃喝难免过度了些。
娶了妻,生了子,连妾都纳了三房,如今的钱少少,可谓是春风得意。
去了那个矿洞,溜达了一圈,钱少少极为肯定的下结论:“就这洞子,全部花销不会超过一千贯。”
如今的钱少少可是业界资深人士,他说不超过一千贯,那就绝对不会超过一千贯。
魂不附体的马杰终于有反应了,面色胀得通红,咬牙切齿的低声咆哮:“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王恶笑了:“凭甚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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