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郡王、吐谷浑乌地也拔勒豆可汗慕容诺曷钵坐在宝座上,身前一把大椅上,端坐着意气风发的侯君集。
父、祖的同归于尽,朝堂上乱成一片,官员之间相互厮杀,各城主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好在,有大唐军队的弹压,还不至于乱到王宫。
丞相宣王执掌着大权,却对此局面束手无策。
官位迅速的空缺下来。
看着慕容诺曷钵忧虑的面孔,侯君集微微一笑:“河源郡王是担心官位空缺?呵呵,只要你愿意,能当官的人多得是,那些当初助阵西平郡王的富商,难道不可以做官?好歹也算是酬功了。”
宣王眼睛瞪大,呼吸急促,好一阵才平息了心情:“大将军对吐谷浑的情况不了解。吐谷浑是以羌人为基石、慕容鲜卑为主宰的国度,那些商户,只是羌人啊!”
侯君集大手一挥:“都甚么时候了还管甚么羌人、鲜卑?怎么,宁愿被鲜卑同族斩杀,也不愿被羌人所救?狗屁规矩还挺多的!河源郡王,听本将军的没错。”
因为慕容顺的影响,慕容诺曷钵对大唐天然亲近,闻言立刻点头:“大将军说得不错,此事就这般定下来了。”
宣王瞪着慕容诺曷钵,慕容诺曷钵委屈地缩了缩脑袋。
侯君集阴阴的看着宣王:“本将还缺一个夜壶。”
宣王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先是勃然大怒,然后觉得后颈发凉。
侯君集的意思很清楚,再拎不清,就会取宣王的头颅当夜壶!
简单粗暴的威胁,却又如此致命。
消息传出宫,伏俟城内一片欢腾。
富商们有钱有人,却总进不了权势的那道大门,如今一朝被乌地也拔勒豆可汗打破这该死的限制,自然沸腾不已。
上次支持慕容顺,没有白干!
极短的时间内,伏俟城的商户们硬是凑出了一支亲卫送给乌地也拔勒豆可汗慕容诺曷钵,以示他们的绝对忠诚。
当然,战斗力如何,有待商榷。
随着这些商户入职官场,反弹也来了。
旧贵族对这些新贵百般刁难,甚至大打出手。
起初,新贵们还略作忍让,看到旧贵族越来越过分,抱团的新贵们露出了獠牙,果断与旧贵族开战,伏俟城内每日都在流血。
“大将军,不会出事吧?”慕容诺曷钵忧心忡忡地说。
侯君集一摊手,面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打打更健康。”
虽然侯君集的气量是有些狭隘,与王恶不对付,却也不至于对慕容诺曷钵这么一个丧父的孤儿耍手段。
破而后立,大乱之后是大治,不让他们杀得人头滚滚,怎么可能平定下来?
反正慕容诺曷钵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大唐的大军还驻扎在王宫之外,谁敢对慕容诺曷钵下黑手?
金风中,一骑奔至,将一封信交到慕容诺曷钵手中。
“先生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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