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长了脖子,“不知有未婚配?”
谢铭月微微一愕。
这厮女儿多得了不得啊,动不动就要嫁女儿么?
她眼风斜斜扫向燕有望,似笑非笑。燕有望像是感到到了她眼睛里的“杀伤力”,轻咳一声,放动手上的羽觞,沉声道,“回大汗,不才家中已有妻室。”
扎那轻“哦”一声,似是颇为遗憾。
“本汗还想为嘉宾保媒,看来……是无谓了。”
燕有望拱手,“大汗好意,不才心领!”
“哈哈,无谓客气!”扎那大笑着抚向髯毛,似是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突地,他笑声未绝,又把目光挪向了燕有望身侧的谢铭月,语重心长地笑道,“嘉宾的这位侍女,俏丽伶俐,伶俐睿敏,本日在鲁班节上,表现更是不惧不慌,有同事们闺秀的气宇,本汗看了甚是稀饭,正好诺颜王子对她也颇为有意……不知嘉宾可否割爱?”
什么?谢铭月目光一怔,差点被口水呛死。
女人不是人?奴仆不是人?在他们看来奈何像货品一样?
还割爱,割个屁啊。
内心一阵嘀咕,她偏头正瞥向燕有望,手心却被他握住。
他那只手比她的大了许多。温暖,干躁,有力,苗条……他紧紧把她置于掌心,微微一带,把她往身边拉了拉,掉以轻心的回覆。
“不才这侍女打小就在身边,是我用惯的,怕是割舍不下,还望大汗见谅!”
他的声音很轻,很随和,却软中带钢,毫不商议的余地。
扎那大汗眼睛微眯,揣摩着他的话,内心深思:岂非还真是他家姑娘?如果否则,为什么会说她打小就在身边儿?怔了少焉,他缓缓沉下脸来,一字一顿,说得很是迟钝。
“嘉宾这是不给本汗体面,不给诺颜王子的体面?”
燕有望冷冷收回视野,凉笑看他,并没有涓滴的模棱两可。
“如果我说……是呢?”
一个普通的贩子,如何敢对兀良汗的大汗说出这般不尊重的话?
从十二部同盟组建开始,到现在兀良汗的迅猛扩大,扎那早已养成了金口玉牙的习惯,他以为,以他对这人的礼遇,他该当感恩不尽,乖乖把女儿送上来才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如许不识提拔。
“豪恣!”
“啪”一声,他摔脱手上的羽觞。
前头的先礼后兵,他是为了表现自己身为大汗的仁义一壁,现在看燕有望完全不给脸子,情绪便再也绷不住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他失实的客气到的暴怒,燕有望连续若无其事。闻言,他瞥一眼在地上打着圈儿却没有摔碎的羽觞,懒洋洋地端起桌案上的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端到鼻头,文雅的轻轻一嗅,刚刚冷冷扫向扎那。
“敬酒性温,不才不喜。罚酒性烈,火候恰好。”
“好,好,好。好样儿的!没有看出来哇,另有些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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