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少辛笑了,面上的冰霜尽数融了,他笑着颔首:“我答应你,定会风风光光的,将我的阿窈迎进东宫的。”纵使裴少辛身上的伤口还没好的利落,可既然裴舜下了令,那便只得启程。
那日,宁舒窈远远地看着他骑着高大的骏马走出城门,而京兆所有送他出城的人,皆是带着惋惜和钦佩。
怎么堂堂的太子殿下,也要去那些难民来的地方。
京兆地贵却人口稠密,能在京兆安身立命的,都是家有小财的人家。自然是体会不到千里之外的江南,那里正在遭受着何等的创伤。
宁舒窈站在城门上望了他许久,从他南宫门出来时,到护城河,再到远处,放长视线才能看到的小村落。
他们一行人转了个弯,进了丛林里,便再也寻不见了。
宁舒窈捂着心口,心砰砰的跳动。
前世前往江南治水的,是五皇子裴卿,不是他。
可前世五皇子平安归来了,是不是今生,裴少辛也能平安归来。
她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希望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可以平安归来。
没有裴少辛在的京兆叫宁舒窈只感觉周围一片死寂。
她低着头,摆弄着裴少辛临行前赠与她的发簪。
一共七只,每只簪子都惊为天人,上边镶嵌着不同颜色的玉石,更是不知道雕刻师是如何在没有毁坏玉石的情况下,在里边雕刻了精美的花纹。
这些簪子若是放在市面上,怕是得叫京兆的王妃夫人们大打出手了。
宁舒窈虽也爱美,自是喜欢这些精致好看的首饰,只是想到赠与她的人,如今远在江南,连面都见不到,便只能叹一口气。
她拨弄着簪子底下缀着的碎玉石,嘟囔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已经隔了十几个秋了...”
只是等她盯着那个装着簪子的锦盒看时,发现那里有一处微微凸了出来。
她皱了皱眉头,戳了戳那凹凸的部分,竟发现里边藏了东西。
宁舒窈眨了眨眼睛,不知为何有些不想打开这个,手在上边搁了半晌,等了许久还是撬开了它,把里边的书信拿出。
“阿窈,见字如晤。
不知你瞧见这封信的时候,孤是生是死。
曾想与你共度的十余年,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再把你当作一个小妹妹来看待。
想看着向来娇里娇气的,却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硬撑着的无论伤心或是失意都露出笑来的小太阳,永永远远开开心心的。
可是不知何时,你却慢慢疏远孤了,这是第一次私藏给你带的小礼物。
那个粉红色玉石的簪子你瞧见了吧,孤那日远远瞧着,便极适合你。
若是配那日你来东宫寻孤,与孤一同到凤仪宫那身衣裳,倒是极为般配的。
不过孤的阿窈,无论如何都是美的。
此行艰险,好似远比孤想象中的要难上很多。
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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