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手指又忍不住捏了捏她肩头。
“吃吧,今晚就做得简单了些,承着诗韵的话,新娘子前一天晚上别吃太咸太辣的,我就做的清淡了些。”
“谢谢外公,”司月尝了口汤,“我喜欢吃清淡的。”
外公乐呵呵地又笑了起来,专心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吃着自己做的晚饭。他花白的头发难得被认真地梳在了脑后,两只粗糙的大手交叠握在一起。
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前年冬天的时候,两人第一次回来过年。司月的小心与谨慎,外公不是看不出来。
只是很多时候,他没办法去和岑风说。
那么小的孩子,当年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被关在没吃没喝的地方,亲眼看着妈妈惨死在他的面前。
岑志国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接到季如许电话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罕见地心发慌。
老伴前一天晚上在梦里和他说话,岑志国听不清。
一觉醒来,只觉得心里难受,走路像是随时要踏空,只能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
后来当真接到了季如许的电话,急急忙忙请了邻居家的孩子帮忙开车赶到黎京去,去的时候,就只看到岑雪的尸体了。
哭也哭了,怎么不难受呢。
那么好的姑娘,养了那么大了。心头的一块肉啊,怎么能忍得住。
但是岑志国没办法,他看到十岁的岑风,一个人像丢了魂一样,不吃不喝地躲在房间里。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饿得头发昏,躲在衣柜的角落里。碰不给碰,一有人靠近就吓得浑身发颤。
季如许不敢进去,骂家里的保姆没用。保姆端着饭碗出来,哪个不是战战兢兢。
岑志国又气又恨,那么多年,他以为他当年阻止岑雪嫁给这个男人真的是他的一己偏见,如今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的窝囊。
不敢去见自己的儿子。
又或者说,不知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好像只要季岑风在哭闹,就是在提醒季如许,这是你犯下的罪孽。
直到很久之后,季岑风再也没有表露出那些可能会让季如许感到愧疚的情绪时,他才敢再次面对他的儿子。
可是岑志国舍不得,他蹲在季岑风的卧室里,一遍又一遍地和他讲:“小风啊,我是外公,我是外公啊。”
整整两个月,岑志国日夜不休地陪着季岑风,他才开始慢慢恢复正常吃饭睡觉。
岑志国整个人却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他曾经是这个家里的支柱,也是坚不可摧的主心骨。
可是,他也是岑雪的爸爸啊。
那个刚刚失去了女儿的爸爸啊。
后来,季岑风再没出现过那时的样子,他变得过分冷静,过分沉默寡言。
外公总想着叫季如许带着岑风多出去散散心,这孩子从前不是这样的。季如许却觉得恰到好处的合适,他不敢去同季岑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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