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讲,但是他觉得这个小女朋友应该不会有事找他。
“明天我来找你。”
“嗯。我在一班……”
池藻藻还想说两句,陈醉却突然接起电话,向她招了招手便转身离开。
走了?
鼻尖突然有点发酸。
“晚安。“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陈醉挂了电话,得益于军队里一年的训练,他的洞察力变得更加敏锐。
转过身,
正看见池藻藻巴巴地看着他。
有那么丁点可怜。
张开双臂。
“扑通。”
倦鸟归林。
池藻藻蹭了蹭陈醉的胸膛,
“陈醉。”
珠贝般的银牙一口衔住他的下巴,舌尖顶了顶,像是某种标记。
这是她的人。
“我叫池藻藻。你要记住了。”
要记住这个名字,以后你的骨血里都将刻上这个名字。
避无可避。
池藻藻?
陈醉怔住,低头,闻了闻她身上的栀子花味儿,还好,还没酿成大错,
“嗯。我记住了。”
等空了再收拾景灿那个狗东西。
“听话,我还有事。”
逐客令?
恰到好处的撒娇才能让男人怜惜。
池藻藻心满意足从陈醉怀里出来,也不犹豫,蹦蹦跶跶的就上楼。
来日方长。
陈醉等着池藻藻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在黑暗中等了整整三分钟才慢慢离开。
三月,还有点倒春寒的意思。
小区凉飕飕的,让人不太舒服。
“呼呼。”
呼吸声音急促,从旁边的树丛里发出来。
让人恶心。
“谁?”
声音立刻又停了下来。像是夏夜被呵住的虫鸣,寂静无声。
陈醉缓缓走过去,看着一笼黑色,死死盯住。
流浪汉?
“少爷。”
树丛里的身影突然动了,往外面跑,踉踉跄跄,漏出半个屁股。
哼。
居然真的是个流浪汉。
“收购进行的怎么样了?”
“不太好。不过我们看上了另外一家……”
池藻藻在楼梯间看着陈醉离开才转身回去。
“咔哒。”
一室灯光。黑暗被填的满满当当。
没关窗,纸张破碎的声音哗啦啦响着,从斗柜里传出来,像是关在阴沟里被迫发出的哀嚎。
绝望却让她感到畅快。
池藻藻慢慢走过去,拉开柜门——
里面静静躺着两只灯笼,暗黄如烟熏,在光照下隐隐泛着油光。皮面上还有些尖刀刻出来的划痕。
池藻藻突然想起那只试图摸向她身体的手,被她用刀捅了个对穿,钉在桌面上。那个男人恼羞成怒,偏偏越是动弹,越是鲜血淋淋。
肌腱根根断裂。
“哈。”
池藻藻忽然笑出了声,指节弯曲,弹到灯面上,发出类似敲鼓的声音。
“真好听啊。”
真皮做的灯面敲起来就是好听。
玫瑰有刺
高二一班。
“张若兰,你出来下。”
景灿怀里抱着两束玫瑰,没一点眼力见儿地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声喊。
白墙,红花。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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