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坠马_媵夫(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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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才又像是桀骜不驯,举止粗放的小王女了。

  向晚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被她圈在怀里而不适,还是因为被她救了才更不自在,低头退开两步,红着脸道:“多谢小王女。”

  话音未落,却突然觉得有些异样,面对垂在肩头的墨发愣了一愣,惊呼:“我的簪子!”

  司明玉看着他,像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方才怎么说的来着?果然哭鼻子了吧。”

  向晚被她又揶揄又数落,也顾不上还口,默默瞪她一眼,就弯腰向草丛里去找。然而刚弯下腰去,忽然“嘶”的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怎么了?”司明玉扭头看他。

  他犹豫了片刻,终究是丢人地低声道:“腰疼。”

  方才司明玉救他,为防被马踩着,凌空就拖着他往一旁闪躲,不慎把腰给拉了一下,站着时并不觉得怎样,一动才觉得牵着疼。

  司明玉对这多事的人翻了翻白眼,却还是矮下身去,替他找簪子。

  男子在大庭广众下披头散发,是极失礼的事,贵族子弟尤甚,如果让人瞧见了,往往哭啼愁思,视之为天大的羞辱。

  她瞧着这向家公子,礼教守得又严,又有气性,很像是容易想不开的样子,万一回家一脖子上吊了,那就很不好。

  她低着头寻摸了片刻,用下巴点了点某处,“是不是那个?”

  向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草丛里静静躺着的,的确是他的玉簪,只是已经断成了两截,也不知是坠地时摔的,还是让马踩断的。

  他沉默地看了半晌,没有说话。

  就听司明玉“啧”了一声,“不过一支簪子罢了,断了再换新的。”

  他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她,“那是我爹爹留给我的。”

  “……”

  司明玉静了片刻,像是也无话可说。

  这时候,席间跑过来的人也到跟前了,多是安国府的侍人,忙着嘘寒问暖,向晚身边的采桐不出意外地不在,倒是司明玉的婢女格外热络。

  “吓死奴婢了,万幸都没事,不然奴婢可怎么和老郎君交代呀。”那少女拍着胸脯喘气,又问,“向公子可曾受惊?”

  司明玉只朝她一伸手,“簪子。”

  “啊?哦哦。”少女一愣,随即手忙脚乱地往外掏。

  是一支玉簪,成色比向晚的那一支还要好不少,头上雕的像是一只青鸟,灵动清晰,栩栩如生。

  应该是司明玉自己的东西,上场前换下来,交由婢女收着的。

  她接过来,不由分说,就拢起向晚的头发。

  “你干什么?”向晚很不配合,本能地就要后退,只是长发被人握住,受制于人,无可奈何。

  司明玉不理他,三两下间,就替他将头发束好了,清爽整齐,动作娴熟。

  向晚的心里忽然划过一个莫名的念头,有些别扭——也不知她在秦楼楚馆里,给多少小倌梳过头。

  “怎么,还不高兴了?”司明玉看着他模样,哧地一笑,“难道非要披头散发的,让别人都看了去?”

  这变故一出,击鞠自然是打不成了,几人都在侍人的簇拥下回席间去。

  安国府正夫翘首担忧了半天,不由抚着胸口道:“万幸不曾出事,不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许氏忙宽慰:“如何这样说,原是向晚不争气,扫了大家的雅兴。”

  说着,回头盯一眼向晚,已然带气:“自己技艺不精,还偏要上场逞能,丢人现眼。”

  向晚低着头,刚要认错,却听身边有人朗然带笑:“金平侯夫这话可是说岔了,明明是你家二公子,打球惊了他的马,怎么却来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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