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之间产生荆棘隔离,总觉得他再不是从前温柔儒雅的广哥哥,她也不是昔日天真烂漫的小阿鸾。
只因为一个无辜生命,他们再难回复到从前的亲昵。成长过程中不断出现的暧昧都被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轻易打碎,升平知道自己永远不能为杨广生下皇子,所以才会记恨萧氏有幸为他生育子嗣。
升平听着大殿里婴儿的啼哭,鼻子不禁也酸了起来。
无论升平对孩子如何心藏芥蒂,但啼哭的他是杨广的骨肉不容置疑。甚至,这个孩子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和升平相似的血,她不能对孩子的降生无动于衷。
升平晃晃悠悠慢慢蹲下靠在大门边呜呜哽咽。
从记事起升平就追着杨广玩耍,懵懂青涩的她只想做他的妻,短短不过四年年,他们竟像走完了一生,所有的事好像就在手边,却又遥不可及。他们根本没有过片刻宁静用来相思,仿佛命中注定一步步来应验那个诅咒。
他和她总是在擦肩而过,再没有重新对视的机会。
如果再来一次,升平是否还会这样不顾一切?婴儿的啼哭唤醒她的神智,不能了,当然不能。他们错过了就是错过,没有再来一次的可能。
蓦地,内里传来惊叫声,惊得所有内外忙碌的宫人身子一颤。升平听见声音骤然站起,双手扒住殿门从门缝里往内窥视。
内里,独孤陀向长榻上虚弱的萧氏咆哮着:“你要干什么!”
很快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小,里面挣扎抢夺的声音再次加剧,零零碎碎跌落地面的清脆声响不知是药碗打破还是珠玉坠地。
升平顿时心头一紧,抬起头。
萧氏她……
哗啦一声声响,内里再没有婴儿啼哭,随即纷杂人声停止,有人轻轻惊讶:“娘娘,娘娘……。”
独孤陀怒气冲冲步出大殿,用力推开门,升平急忙向后倒退,定睛看清他的手中还提着锦缎襁褓。
周围宫人悉数跪倒在他脚畔,唯独升平惨白脸色沙哑着问,“恭喜舅父杀女夺孙成功。”
独孤陀不禁冷笑:“少废话,如今胜负已定,外甥女,你还有其他对策吗?”
升平懵在原地进退不得。她知道刚刚所有声响一定是萧氏意图掐死孩子造成的。既然萧氏不能自己亲手送孩子出宫去,也不愿孩子落入虎狼之手当做傀儡。可此时,孩子已经没了声息,不知她是否还好?
升平猛冲上前,想要一把夺下孩子。可独孤陀扬手一记耳光,近乎将升平扇坐在地。
升平从未被人如此打过,这是她十九年来所蒙受的最大屈辱。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双眼瞬间陷入黑暗。
停歇片刻的她慢慢爬起,缓和的双眼迎着独孤陀俯视的目光,竭力用不稳的双腿支撑起身子,慢慢站在他的面前。
独孤陀阴森笑容含在嘴角:“老夫再说一次,不管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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