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猩红却是褪去了些。
……本来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江砚暗想道。
“再过段时间,嗯?等哪日我换身装备,挽回些形象,再和你一起来拜会也不迟。”颜杳说着,盯着他嘴唇的视线热了些。
指腹微微用力,在男人启唇时往前逼进两分,轻触到那温软的舌尖,又调戏似得碾了碾。
“你可折腾得我够呛。”
江砚抬手将颜杳作乱的手拽下,低头看着她指尖的那点湿濡,在灯下泛着水光,眼神沉了些。
默不作声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她手指上的口水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擦去,脸上的寒意未变,嘴角微抿,看上去颇有江大魔头的风范,唯独这嘴上的伤煞风景了些,与清冷的面庞相配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欲气。
骚得很。
男人都不曾出声,冷着那张脸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想法,颜杳侧头瞥去,似是想要从他表情上看出些什么,“听到没?还生气呢?”
江砚没有开口,大有一副要装聋作哑的架势,只是擦着手的动作却依旧那般认真,仿佛是在对待一件名贵的艺术品。
颜杳猛然抽回手,一把捏住了男人的脸颊,挑眉反问道:“江砚,你误会我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怎么还跟我摆臭脸?”
江砚斜睨了一眼身边的颜杳,脸上的肉被揪在手里也不曾反抗。
江魔头长这么大,又何曾有人对他这般放肆过,除了颜杳,只有颜杳。
不管是掐他脸,还是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
心中的怒火仅凭女人的两三句话骤然消散,他知晓颜杳对婚姻的态度,也不曾想过逼她非要做出什么决定,唯独想要的,只是将她正大光明地带到父母面前,将自己的爱人介绍给他们罢了,而之前的颜杳却是连这点权力都不曾给予他。
因而,在刚刚听到颜杳说出那句话时,他便下意识地以为今日又会重蹈覆辙。
他承认自己刚刚有些失控,却着实不想道歉。
“该下去吃饭了。”江砚低垂着眼帘,淡声开口。
颜杳听此,这才记起楼下江家二老还在等着,于是脸色一变,连忙收手道:“赶紧下去,别让伯父伯母等久了。”
……
餐桌上,四人同席。
江父坐在主位,江母位居右侧,颜杳和江砚则是并肩坐在江父的左侧。
场面看似热络,却又透着少许的尴尬。
颜杳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平日里在江砚面前的骚话可以不少,但这会儿却着实说不出什么奉承的客套话,坐在椅子上略显拘束,嘴角挂着不失礼貌的微笑。
“小杳啊,你千万别客气,就把这儿当自己家里一样。”容曼婉说着,拿公筷给颜杳夹了些菜,想起之前在卧室门外听到的些许动静,眼中的笑意更甚,此时看着颜杳的眼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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