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溪没有应声。
长久的死寂之后,秦卿忽然发觉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她的调笑似乎没有如她预料的那样,让他变得窘迫无措。
“你……”秦卿迟疑地开口,话还未说完整,忽地被他扯开了手。
她的手腕顿时一紧被人重重地压在了两侧,一种陌生的侵略感忽然在她面前压了下来。
秦卿心一颤,呼吸都紧了几分。
“秦卿……”
她虽看不见,但能感觉面上有热气拂过。
这说明……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不要随便对一个男人开这样的玩笑。”
像是只说给她一个人听一般,他的声音甚是低沉,夹含着几分喑哑。
秦卿觉得耳根有些发痒,又觉得怀里好似揣了只兔子,被禁锢的手腕没入软衾之中,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无。
他这样的行径仿佛就是在告诉她,他平日里只不过是在让着她罢了,偏她不知好歹……
而他可以轻而易举把她捏碎。
“我……我知道了。”她的声音顿时低若蚊吟,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羞耻心一般,脸抑制不住地发热。
她说完这话,面前愈发压抑的阴影才慢慢撤去。
顾怀溪松开了对她的掣制,慢慢直起了身。
秦卿缩回自己的手腕,抚着上面残余的热度,一时没了话。
“我日后便睡在这脚踏上,你夜里有个什么事情,喊我便是。”他对她说道。
秦卿听着耳边的动静,没有吭声。
他将脚踏清理了一遍,直接和衣躺下。
上面忽然落下个软绵的东西,他伸手摸了摸是个枕头,接着老半晌都不见秦卿再与他说话。
顾怀溪只闭上了眼,抱臂而眠。
窗外蝉鸣窸窣,清风拂过不知名的野花,卷起一丝旖旎香气佐拌入梦。
天空由漆黑渐渐化为深蓝,直到东方鱼白,红霞映火,复又从云层中射出金光,此刻天光乍泄。
这一早上,刘金花整个人都憔悴得不行,精神也不大好。
顾婵见她脸色蜡黄眼下青黑一副见鬼模样,她看不下去,便出了门替她娘去李大夫那里去配些药。
刘金花抱着一碗热茶,脑子里还在想昨儿晚上的事情,越想越恐怖,周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偏她昨晚上还丢了银子,懊恼了一整晚上,头都突突地疼。
便是这时,外面就来了客人。
刘金花迎出门一看,还是个稀罕的,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顾怀溪。
“长青,你怎有空来婶子这里了?”
刘金花忙把他迎了进来。
顾怀溪将手里提着的两块精肉连同一个食盒一道递过去,道:“阿婵上次送了酱菜去,我还未向她道谢。”
“客气什么,那酱菜是我亲手做的,你还喜欢吧?”刘金花态度热情得很。
“有劳了。”顾怀溪坐下,任由刘金花打量。
“长青你这孩子也是……你小时候就是婶子看着长大的,如今反倒和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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