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力竭地最后看向不远处的交战区。
彼时的喧嚣扰声愈来愈低,一切席卷而过的风暴仿佛都落入尘嚣四起的淹没,很快变得沉寂。
不出意外,战火止了。
季向蕊仍提心吊胆地架着相机观察着近处的境况。
好在时过久分,都没再出现方才那出惊骇。
终于,她舒出了那口悬积在心的闷气,转头看向仍战兢到手抖的周意瑄。
季向蕊在她面前摆了摆手,倏地笑了:“行了,收工了。”
周意瑄这才从刚才的纷乱中将思绪抽回,讷讷点头。
周意瑄虽是进了新闻社有两年,但要论战地经验,她还算是第一回的新手。
光是这几个月跟在季向蕊身边,她先前闻所未闻的大场面就数不胜数地统统纳入眼底。
外派时间转瞬即逝,周意瑄的背后总有季向蕊撑着,意味着踏实和底气。
要知道,在她来之前,驻地记者里的女性,只有季向蕊一人。
无论多激烈的枪林弹雨,季向蕊熬到最后都保证了自己的安然无恙,尽职地把最真实的战争真相告诉世界。
这会,为了给周意瑄缓神,季向蕊从随行包里掏出了最后一包速食面包,塞到她手里。
动作之意不用解释。
几秒的反应,周意瑄却愣住了,问她:“刚刚不说就只剩了两袋压缩饼干了吗?”
季向蕊动作利落地开始收支架,话说得轻飘飘的:“要早说了,还能留到现在给你解压?”
“......”周意瑄囧。
她听出季向蕊在开玩笑说她贪吃了。
但不管怎样,她对季向蕊崇拜的热情与日俱增地没法被浇熄。
没等周意瑄的笑意星星眼冒出,季向蕊就扛起仪器,伸出手掌正对着她。
季向蕊言简意赅止住了周意瑄的花痴,交代道:“今天还剩最后一个难民营的采访,我去就行,一会你回旅馆好好休息。”
似乎还是不放心,季向蕊下一句“知道怎么走吗”还没说完,周意瑄直接笑眯眯点头说:“绝对不走从巷,随时都有冷枪出没的危险。”
“可以啊你。”季向蕊被她逗笑,“都学到精髓了。”
“那肯定的啦。”周意瑄在这点上绝不谦虚。
季向蕊笑,没多闲聊,撤离观测点后,两个人分别两路去了各自的地点。
因为已是最后一次采访,所以涉及的内容并不敏感,基本还是对战事后难民营现状的据实记录。
然而,当季向蕊照常走进眼熟的那条窄街,她明显察觉到今天环境里弥漫的氛围不太对劲。
只是没等当地人给以回应,她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窄街尽头停了辆纯黑的越野车,在耀熠渐升的明光下,锃光瓦亮洗得干净的外观,全然没半点战地灰尘封存的脏乱。
季向蕊右眼皮轻跳了下,心中隐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径直地,她走进旁侧熟悉的那户难民住地,刚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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