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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态度决然,但是黄挚想,哪有人换位置前还要咨询一声的。他端起碗筷,跟了过去。
她不得不收起表情,严肃地说:“我想一个人吃。”这是陈述诉求。
“我知道,我没让你请。”黄挚应答如流。
王听云感觉他变了,和以前的暖心少年不一样。不过,暖心本来就是假象。眼前的吊儿郎当,也
许才是他的真面目。她搬起椅子,往旁边蹭。
黄挚有样学样,靠得更近了,“王听云,你这半年去哪儿了?”
她看他,再看两人几乎肩并肩的距离,又要往外挪椅子。
他赶紧抓住了她的凳脚,“再走就掉台阶下了。”
她一转头,果然到了台阶边。
他笑,“问你话,这半年去哪儿了?”
“我上大学了。”王听云告诉自己,别被他激起负面情绪。就用一种相识却又陌生的姿态就好,
其实也不过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他不重要,她无爱无恨。
黄挚低声又问:“考哪儿了?”小真形容,去年的录取险象环生。王听云可能沦落到普通本科
了。
她声音也低,“c大。”
去年,高考成绩出来,王听云并不意外。因为她当时只能考这样的分数,考试前,她一场感冒拖
了半个月,身体差,精神也差。她真的尽力了。
可是,580这样的分数,在王母眼里,就是不及格了。她崩溃了,坐在地上喊打喊杀。
王听云觉得,自己真的被杀死都不稀奇。
还好,有救助站的妇女在旁劝慰,“怎么能迁怒孩子呢?都是你丈夫的错啊。他才是罪恶的魔
鬼。”
王母哭喊:“我真的好命苦啊。”
王听云在救助站最深刻的感想是,在每一个悲剧面前,人都习惯寻找罪恶之源。如果源头不灭,
有些人永不释怀。
她的妈妈就是如此。
一个能考年级一二名的学生,毋庸置疑,她很聪明。原来封闭的空间,阻碍了王听云的思考,当
她有了眼界,自立自强的思想进驻脑海,她明白过来了。她和她的母亲,就像二人三足,没有默契,
频频受挫,埋怨游戏规则,抱怨上天不公。
可是,人的希望,从来都是自己给予自己的。
黄挚欺骗她。她怪他,怨他,这些情绪伤害到的都是她自己,最好的方法是放下和遗忘。
王听云的分数进了c大的投档线。c大是985院校的尾巴,但她没有气馁。
王母却不懂女儿的话,哭得嗓子都哑了,寻死觅活。
王听云在那一瞬间,定下了一个专业——心理学。她觉得,只有这个学科可以拯救她和母亲。因
为她们都病了。
黄挚随口一句:“那么远?”c大在内陆。其实580的分数,省内一本多的是。
老板端了盒饭过来,“手撕鸡饭,加例汤。”
王听云低头吃饭,不回答黄挚的话。
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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