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书若有所思:“司户分掌州府财政诸事,确实有调用州府银钱的权利。”
“但应宗挪用官银按理说要经过赵同的同意才行,不然以后若是让人发现少了银子,岂不是有贪污公款之嫌?”
“可如果赵同同意应宗用这笔银子,他为什么不在文书上盖章。”
“如果这笔银子是应宗擅自做主拨给田文乡的,为何我今天提及此事时,赵同明明毫不知情,却帮他打圆场?”
这件事情虽然仍存在诸多疑点,但当李复书知道这件事情是州府安排,并且银子也是州府出的时候,他心中已经隐隐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吴自远显然也知道了这个人是谁:“所以这笔银子的去向赵同原本确实是不知道的,但他又明显知道是谁擅自用了这笔银子。”
“是以殿下与他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才帮着打掩护。”
“既能让应宗不经过赵同的同意就放银子,又能让赵同发现了之后不但不揭穿她,还帮忙打掩护的人,恐怕就只有赵女公子了。”
所以昨日赵学尔根本不是去田文乡散步玩耍,而是去田文乡视察的,因为昨天是疏通衡河河道的竣工之日。
是以他们昨日能在田文乡遇见赵学尔其实并非偶然。
吴自远笑道:“这位赵女公子可真有意思。”
“在京都的时候,柳尚书一听说皇上在为殿下选太子妃,便迫不及待地向殿下推荐了赵女公子。”
“殿下被费威劫持的时候,又是这位赵女公子最先赶到了萦州营救殿下。”
“昨日殿下微服私访,一个劲儿地夸赞的贤能之臣竟然还是这位赵女公子,不仅如此,晚上殿下还住到了赵女公子的别院。”
“如此说来,殿下与这位赵女公子还真是有缘分啊。”
吴自远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偷瞄李复书,不想李复书竟然真的面露赧色。
李复书第一次从柳弗愠口中知道赵学尔的时候,觉得她是个聪明人,并且很有谋略。
而且从她给柳弗思出主意杀张厚的这件事情上,认定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总之所有他不喜欢的女子类型,赵学尔是处处都占到了。
他当时听出了柳弗愠的举荐之意,却故意发脾气让柳家兄妹为难,就是为了阻止柳弗愠继续说下去。
他以为柳弗愠从此再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谁知柳弗愠确是不提了,赵学尔却自己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先是运筹帷幄让他免于遭到康宁公主的暗算,后又想办法疏通衡河河道方便田文乡的百姓灌田取水。
她不但让他看到了她的智慧和谋略,更让他看到她的善良和仁慈。
李复书想起在萦州的时候卫亦君在赵学尔面前恭敬谨慎,又想起他每每提起赵同的时候支支吾吾。
原先他只是觉得卫亦君有些奇怪,此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卫亦君恭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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