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线颓落,竟断了蚕丝。
姬三大惊失色,但见窗外浑身包裹只露眼睛的家伙手中拿一柄银色鸟状的小刀。
“他的白鸟专克你的蚕,都说别白费力气了。”笑面虎手中火球已不见,人却走到门前廊下,“只要乖乖听话,我们这时也不会要你们的命。童姑娘,开门吧。”
姬三冷道,“别开。”
“你不会以为这扇木头门能挡住我们”笑面虎抬起脚一揣,门板就往里倒下了。
大风吹得采蘩头发乱飞,屋里火烛一下熄灭,雨被刮了进来。
她火大,“谁说不开了我总得走过去啊。现在风大雨大一片漆黑,你们想干什么把门装好,不然我不会听你们的话,死也装聋子。”
笑面虎揉鼻子抓脑袋,“好厉害的姑娘,我给你把门装回去总行了吧。”等人都进了屋,真把门又装好,还重新点亮蜡烛。
采蘩不看别人,只看坐在桌前端小碗的乌衣鬼手,“乌睿,我以为你我不会再见面了。”
乌睿凑上碗闻了一下,幽黑的眼珠子无波,手一松,任碗掉在地上碎开,“不是柏汁。”
姬三要站到采蘩前面,却被采蘩用力拉住。不知怯懦为何物的姑娘还坐到乌睿对面,端了另一个碗给他,十分虚心,“这个呢”
“不是。”乌睿看一眼就松手。
碗却让采蘩接住,“不是就不是,别随便把好好的东西摔坏。”
乌睿寒着白多黑少的眸子,“你是纸匠还是账房心思放得太散,怎能有所成就”
采蘩觉得无比好笑,“你是活人还是死人既然死了,追求成就岂不是都做了无用功”
乌睿盯了采蘩好一会儿,没再说话,将小碗一个个看过闻过,没有一个多停顿,最后才道,“我对你期望好似太高了,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全不对么采蘩却没有半点沮丧,“我不用回应你对我的期望吧而且我比你好。你为了不用回应师父的期望,宁可假死。”这个人真奇怪,好像当自己是大师兄,期望不期望的。
乌睿目光突然锐利,“师父废了手脚,造诣也停滞不前,身为弟子,有责任为他扬名立业,让左氏技艺成为纸匠们仰望的最高技艺。你也是师父的徒儿,我倒觉得你我有些像。”
“哪里像”蚕丝断了,牙齿还尖,姬三不饶人。
乌睿看都不看他,只对采蘩道,“你与西骋斗纸,为师父争得身后巨匠之名,却是为何”
“因为师父值得。”即便敌对,采蘩却不能说谎。
“不错,因为师父是真正的传世大匠,值得这样的称号。”乌睿难得露出一丝淡笑,“总有一天我会让世人都知道乌睿和左恒,就像他们知道左伯一样。”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采蘩却有不同看法,“师父是你脚下的踏板,你给他留下遗书的那一刻,就已经放弃了左氏技艺,所以别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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