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暗中注意着儿子神情。等到碗空了,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什么,一脸崩溃地扑到了靠近儿子的栏杆上:“时鸿,你是真的入狱了吗?”
“你已经是官员了啊,怎么会入狱呢?”
“就是公主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陈母越说越激动。为了供养儿子,陈家这些年几乎是倾全家之力,两个女儿的婚事也是以银子为要,很是不堪。
大女儿嫁的那个男人甚至是个跛子。
眼看儿子沉默不语,陈母开始拍栏杆:“老天不公啊,公主就能随意处置官员吗?”
听到母亲攀咬公主,陈时鸿霍然睁眼,斥道:“蠢货!”
“蠢货骂谁?”陈母自认为自己是为儿子讨公道,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还骂人。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老娘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都考中进士了,竟然还会被人害到大牢中。你才是蠢货!”
陈时鸿:“……”
他揉了揉眉心,提醒:“你要是不想死,就别骂公主和郡主,最好提都不要提。”
陈母是乡下村妇,虽然不知道自己再闹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看着儿子慎重的脸色,也知道那后果自己承受不起。当即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鸭子,嗬嗬两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时鸿两个姐姐同在这大牢,只是没有住在一起,也听说了弟弟被抓进来的事。
弟弟入狱,算是掐灭了她们想要出去的奢望。
出不去,一辈子就只能在这大牢中。姐妹两人都很后悔,一悔当初不应该苛待康娘,二悔不该入京。如果没有到京城来,她们的日子虽苦,但也不至于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中吃这些霉烂的饭菜。
这人憋得太久,就会发疯。姐妹两人也一样,一开始忍了几天,后来就开始大声咒骂。
陈母非但不阻止,偶尔还会帮着骂。
不能骂公主和郡主,她骂儿子总行吧?
陈时鸿听在耳中,只觉格外难受。
曲晴梅在自家大门外跪了一天一夜,却始终没有人请她进门。
这种天气不冷,可跪得太久,她只觉浑身酸痛。脑袋昏昏沉沉,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晕倒之时,曲晴梅脑中就一个想法。
她都晕倒了,爹娘应该会让人把她扶进门吧?
昏昏沉沉间,曲晴梅发觉确实有人挪动了自己,然后,她放心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屋中昏暗一片。借着微弱的月光,曲晴梅发现这不是自己的闺房。她翻了个身,想要起身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形,刚一动弹,立刻就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是粗布,并不是绵软的绸缎。
她面色微微一变:“来人!”
没有人回答。
曲晴梅看着昏暗的屋子,面色变幻。
如果是在曲府,主子昏迷着的话,边上一定会有人守着。她都坐起身这么大的动静,守夜的人该会有所发现立刻过来伺候才对。
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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