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始终是怀疑,如今亲眼得见,柯公子心里堵得慌,看着台上哭得眼泪汪汪的女子,心里怜惜之余,陡然生出一股愤怒。
他捏着拳头,转身大踏步离去。
秦秋婉讶然:“柯公子怎么这就走了?”
贺纤纤将未婚夫对着兰娆时的神情看在眼中,虽她不喜这门婚事,也不喜他这个人,可他身为自己的未婚夫,却对别的女人怜惜不已,当下气得一拍桌子。
桌上摆着茶杯,她一拍,不大的桌上叮铃作响。
长宁公主满脸不以为然。
高氏低声劝:“小心拍疼了手,别生气。他没拿真心对你,你不也……”没拿真心对人家。
大家都差不多,犯得着气?
话未说完,未尽之意却明显,贺纤纤听着实在刺耳,怒瞪过去:“表嫂,小心我去找舅母告状。”
高氏嗤笑:“你去啊!”
贺纤纤:“……”
一场茶会,渐渐变得剑拔弩张。
秦秋婉恍若未见,笑看着台上的人:“兰娆,柯公子为你而来。可我明明记得,我帮你赎身的事没有外人知道。他从哪儿得的消息知道你在侯府?”
三天前侯府有喜,柯家上门贺喜正常。可这会儿上门……虽然他和贺纤纤成亲后,侯府就是他舅家,可如今不还没成亲么?
这不年不节的,他跑上门,若不是为了兰娆,鬼都不信。
兰娆低下头:“应该是巧合。”
秦秋婉也没揪着问,转而道:“刚才你话里话外,好像你这孩子是我夫君强迫你才有的?”
兰娆低着头,面色煞白,一声不吭。
秦秋婉追问:“你不说话,是默认吗?”
“不是。”兰娆一脸凄然:“我身为花楼女子,接了银子,哪儿拒绝?”无论如何,得表明她的无辜和不得已。
秦秋婉讶然:“照你这么说,给了银子就能欺负你?据说你之前每天要接几波客人,那你腹中这孩子……亲爹是谁你自己知道吗?”
她一脸严肃:“侯府血脉不容混淆。嫂嫂,你说对吗?”
兰娆本身是清倌,能吸引众多男人,就是因她身在花楼而品性高洁。此话若是传出,她就成了人尽可夫,当下急着解释:“柳公子身份高,我不敢拒绝,我只有他一人……”
她心里发苦,自己有了身孕,那些念着她的男人大概都会打退堂鼓,不再找她。可她如今正需要人帮忙,刚才那般含糊其辞,只是想让柯公子理解她的不得已。别因为她没了清白之身就远离自己。
“那就好。”秦秋婉挥挥手:“再来两曲!”
兰娆:“……”
柯公子大踏步出了侯府,脑中念着的都是兰娆满脸凄苦的模样,心下越来越怒,出门时狠踹了一脚石狮子。
石狮子几百斤重,他也是怒极才没想那么多,一脚踹上去,石狮子稳稳当当立在原地,他的脚却痛得像是被砍了一刀。
脚上疼痛,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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