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聞燃的力道很大,度念被扯的踉蹌了一下,耳邊聽見呼嘯而過的引擎聲,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等引擎聲消失,他站直身子,低頭看了看盛聞燃的衣服,確定他也沒被汙水濺到,才放下心來。
盛聞燃笑著朝他眨了眨眼,鬆開他的手,“我先過去了,你趕緊上樓吧。”
“嗯。”剛才兩人碰見的時候,盛聞燃就說了他要去酒吧幫忙,度念沒再問什麼,點了點頭。
盛聞燃轉身走出幾步,突然若有所覺地往路對面看了一眼。
那裡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後座的車門打開,有個人站在車門前,似乎正看著他們這邊的方向。
只是那人的身形被一棵樹擋住,他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盛聞燃又看了兩眼,沒有再理會,揹著吉他走遠了。
路對面,那輛車仍舊停在那裡,後座的門敞開。
剛才盛聞燃那一下扯得不輕,度念轉了轉手腕,低頭從口袋裡拿出鑰匙。
抬頭間,對上了一道無法忽視的視線。
傅梟站在樹下,一隻手背在身後,唇角微微朝下抿著,黑眸像是化不開的濃墨。
度念沒想到傅梟還站在那裡,稍稍怔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他轉身打開樓下的防盜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回到家裡,度念把今天從傅梟那裡得到的消息梳理了一遍,琢磨等盛聞燃回來的時候,要怎麼把這些事告訴他。
對於別人來說,這些信息只是寥寥幾語,可對於盛聞燃來說,卻是巨山一般沉重的事實。
但他也必須把真相告訴盛聞燃。
度念用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把信息都梳理清楚後,又自己思忖了一會,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
今天因為在傅梟的車上睡了一會,午飯也吃得晚了些,他現在還沒什麼飢餓感,也就沒有去準備晚餐。
晚風習習從窗外吹進來,擱在桌上的白紙被吹到了地上。
度念彎腰把紙撿起來,走到窗邊剛要關上窗,抬起的手突然一頓。
樓下那棵樹的旁邊,有猩紅的一點在黑暗中亮起,明明滅滅。
只是在他走到窗邊沒多久,那點猩紅很快就徹底滅了下去,
度念垂眸看了一會,伸手把窗戶關上,想了想,又把窗簾也嚴嚴實實拉上了。
第二天度念醒來的時候,盛聞燃已經回來了。
走出房間,就看到盛聞燃躺在沙發上,神色疲倦地睡著了。
因為只有兩個人住,家裡的沙發不算大,盛聞燃兩條長腿伸不直,只能一條腿搭在地上,另一條腿曲著。
也許是這幾天的事本就讓他疲憊,又有一段時間沒去酒吧上班,所以這次通宵過後才會這麼累,連房間都沒堅持到就睡著了。
度念進房間拿了張毯子蓋在盛聞燃身上,沒有吵醒他。
盛聞燃這一覺睡到了下午,補足了精神,醒來後吃了一頓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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