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将票拿在手里看了看,没回应,只是问:“给爹爹和阿约他们也能去么?”
!
闻慎连忙摇头:“你爹娘若去哪儿需这个?”
这可是他花大价钱买来,只此两张,再买不起了!他心疼嘱咐句:“定要交到他们手上。”
绵绵冲他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说着揣好小票,滑下石凳,举起短胳膊,指挥桌上的软软道:“跳!”
软软轻轻跳进她怀里,她转身离去,走出几步闻慎才想到什么,忙道:“我大哥眼下不在,你可不要认错人!”
“知道知道。”
一团小小的人影走出洞门,消失不在,闻慎总觉不安,转身与云飞道:“实不相瞒,我有些后悔了。”
云飞打了个哈欠:“与我无关,都是你教她的,我得去忙了,你自个儿待着罢。”
说罢也无情离去。
绵绵口里的不高兴姐姐名唤陶灵,是不悔堂创建之初霍沉请来的匠人之一,也是云飞的师姐,如今二十有三,在不悔堂里算是技艺极高的前辈,平日里最是严肃,难见她笑,是以绵绵称她为不高兴姐姐。
陶灵为人不拘小节,时常出于方便把长发束成男子模样,绵绵从后院出来时她正得闲,在院里瞧小学徒练字。
绵绵蹭到她面前,陶灵低头看她,两人都没说话。
互相盯了许久许久,绵绵才拉她去树下,放下软软由它自己玩儿。
“怎么没跟你爹娘走?”陶灵开口便似嫌弃。
算来这二人曾是有过龃龉的——绵绵单方面认为。事情需从绵绵会完整说话讲起,那时候她总喜欢跟云飞来不悔堂玩儿,见到陶灵后若有所思,后来总喜欢问堂里的人令约与陶灵谁更好看。
堂里的小学徒一来不敢当着霍沉的面夸令约,二来不敢当着陶前辈的面将她排去他人后头,故而都答她一样好看,实在诓不过便答陶前辈更好看。
绵绵不服,奈何不知反驳的话该怎么说,只是着急,嚷着阿约好看。
因这事,她不喜欢陶灵,直到后来令约听说此事,一边刮她脸蛋,一遍说她一通,她这才不比,还乖乖跑来和陶灵道歉。
陶灵自是不会和这么个小姑娘计较,只是她向来严肃,说话做事不太会顾忌旁人,亦不懂寒暄之道,硬要寒暄的话便古怪得很,譬如眼下生把关切话说成嫌弃口吻。
好在绵绵听不出,不会误解她,只老实答道:“阿约去买螃蟹,爹爹陪她,但软软怕,我要陪软软。”
“汪!”软软听见自己名字,叫上声。
“是你怕吧。”陶灵一语揭穿她。
“……”绵绵红了红脸,弱弱反驳,“是软软怕。”
陶灵不懂小孩子,换了话问:“找我做甚么?”
“噢,”被戳穿的绵绵巴不得换别的话说,这时从怀里取出张票,递给她,“这个给你。”
陶灵看着眼熟,想了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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