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名字为什么会从一个外国人口中说出来?
谢疑把他的脑袋扭回来。
苏知拿脑袋顶顶他的掌心,忘了刚刚那个小小的插曲。
谢疑朝继父点点头,说:“您好。”
隔了很久没见,男人在来之前本来猜测过谢疑会有什么反应,是冷漠地无视他,还是带着戾气的针锋相对?
但都没有。
谢疑只是很平静和他打招呼,态度虽然不算热络但也不失礼,好像对他的出现有点预料不到,但也仅此而已了。
谢疑说:“方便等我一下吗?我需要十五分钟处理一下私事。”
嘴上说着的是疑问句,但他好像并不需要否定的回答,话音未落,已经在揽着苏知往前走。
两人路过男人身边,走入酒店大厅,大厅上铺着深色的地毯,一路延伸到电梯前。
苏知被谢疑揽在远离他的那一侧,又被围巾遮住了大半张面孔,男人只从身影的缝隙中看到苏知微红的耳朵,和有些悬浮的脚步,走不安稳,要被谢疑揽着才能走顺利地往前走。
……不像个正常的状态。
他看着两人走到电梯门前,苏知压了下围巾,侧头朝谢疑嘟囔了两句什么,声音软糊,咬字不太清晰,他退化的中文没能让他听懂这一句话。
谢疑没回答,只是摸了摸他的脸颊。
男人看得发愣,直到两人已经走入电梯了,才反应过来,说:“好的,我等你。”
电梯门在他眼前关上。
“他是谁?他为什么叫你的名字?”
走进电梯,苏知又问了一遍刚刚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谢疑给他把围巾摘下来,走进酒店开始温度就开始上升:“是我继父。”
苏知:“哦。”
苏知得到了回答就安分了,不再说话。
谢疑低头看了看,猜想苏知这时候的脑子此时消化不了这个回答。
他就是单纯想让自己的回答得到答案,像个小孩子,被最本能的逻辑驱使。
……
谢疑带着苏知回到酒店房间。
他给苏知换了套轻便舒适的睡衣,擦了擦手脚,把他抱到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在酒吧和路上闹了会儿玩累了,苏知这会儿倒是很顺从地任凭摆弄,被盖上松软的被褥也没有挣扎。
但是也没什么睡意,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他。
谢疑和他对视一会儿,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纤长的眼睫在他掌心扑棱,划出微痒的动静。
他克制着没有把掌心收紧。
“走开。”
大概是被他弄得不舒服,苏知把他的手推开,然后警惕地翻了个身,转向另一边不再看他。
谢疑把衣服脱下来,随手丢在床边。
他去卫生间用几分钟的时间冲了个冷水澡,换了套新衣服。
他的动作很匆忙,没注意到他进了浴室后,苏知悄悄扭过头看着发出响动的浴室。磨砂的玻璃只能隐约看到人影,看不到什么细节,只能看出来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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