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靠在冰凉的石椅上,他微微扬起下颚,看着头顶上浓墨一般的夜空,陷入了沉默。
张斐然发了最后一条微信过去之后就把手机搁在了一旁,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缓缓地开口,“想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呗,自从上一次你叫我收集孟维他妈贿赂的证据之后,就没告诉我下文了,跟神隐了一样,最近跟那个小杂种相处得怎么样?”
从便宜弟弟变成小杂种,恶毒嫌弃之意可见一斑,张斐然本来以为季时珹听了会高兴,没想到他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向来冰冷的音色略微染上了些许烦躁的情绪,“斐然,别这样称呼他。”
张斐然仰头喝冰啤的动作微微一顿,神情意外地朝他望了过去,路灯昏暗,季时珹的半边脸颊隐没在阴影里,深邃的轮廓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和淡漠,只是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却不像以前那样阴沉沉的,像是多了什么其他东西,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他“啧”了一声,慢悠悠地问他,“不叫小杂种,那叫什么?私生子?”
季时珹的眉头紧了一下。
“野种?”
“......”
“弟弟?”
见季时珹的眉头似乎是微微松了下来,张斐然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老季,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那小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快就叛变了。”
季时珹的手掌扣着他的头顶将他的脑袋转过去,嫌弃地道:“你的口水喷到我了,恶心。”
张斐然一脸受伤地看着他,像个小怨妇一样控诉,“你看看,你看看,你还嫌弃起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难怪最近打你电话你都不接了,果然是被人带坏了你。”
季时珹揉了揉被吵得有些疼的耳朵,语气十分不耐烦,“说人话。”
张斐然肩膀一塌,收起幽怨的表情慢慢安静了下来,“我听我妈说,你爸二婚那个女人,流产了,好像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大半夜送去了医院。”
季时珹摸着冰啤罐子的边沿,指腹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想些什么,最后也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
张斐然看着他淡漠的神情,忽然就没有了要说下去的兴致,“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了是不是?还是你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季时珹不予置否,慢慢地把一罐冰啤都喝完了就站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很晚了,明天还得集训,回了。”
“阿珹,”张斐然张口喊住了他,“今年过年来我家过吧。”
正值深秋,枝头上的树叶被露水压得有些低垂,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季时珹漆黑幽深的眼眸眸光微微动了动,若有所思地注视了张斐然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我说过不会再回去。”
张斐然有些失望地垂下了脑袋,最终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好吧。”
季时珹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一推开门就看见夏嵩月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低垂着脑袋,脸上带着惺忪的睡意,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一双圆圆清澈的猫儿眼在光下透着清浅的色泽,神色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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