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头撞了进去。你以为那是件功劳,其实,那不啻于一件天大的祸事。”
全家人都变了脸色。
沈濯呆呆地看着沈信言,觉得做梦一样。
“这就,卷入夺嫡了?”
轻轻小小的声音,在桐香苑的堂屋中遥远地响起。
每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那两个字,无骨肉无亲情,根本就是血肉横飞啊!
沈信言的养气镇定功夫毕竟不俗,此时还能笑得出来,大手在沈濯的肩上捏了捏:“毕竟涉入不深。明眼人一眼,都知道二郎懵懂。此时抽身退步,也还来得及。”
沈老太爷这时神来一笔,忽然抓住了重点:“陈国公站在哪一边?”
韦老夫人被他气得都乐了:“国公爷从大战归来就再不问政。哪怕后来跟着苏侯去打北蛮,去的也是他两个儿子。回来之后也没凭着军功在军中待,如今一个太常寺一个将作监搪塞着——他们家是正经的只站在圣上一边。这个难道还用问!”
沈老太爷有些沮丧。
站在皇帝一边就意味着永远没有从龙之功。
沈信言看着他和沈信诲的脸色,转开了脸:“一将功成万骨枯。咱们家既没有权势又没有底蕴,若是非要自己踏入旋涡,说不得便是尸骨无存。如今我沈家连条根都没有,便是有精神奋力一搏,博来又给谁呢?”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打了蔫儿。
是啊,沈承一死,这一座沈府,无后了。
罗氏的心都抖了,用帕子捂着脸,又低低地哭了起来。
沈濯拉了母亲的手,小声地劝慰她。
沈信言接着便道:“第二件事是跟着第一件事的。我听说,立太子之前,会给太子选妃,大约,会顺便给皇子们也选了。”
沈濯一听这话,立即便想起了自己梦中的那位三皇子!
然而这一次冒出来的不是什么戾气,而是彻头彻尾的慌张。
万一……
沈濯只觉得浑身发僵,膝盖在抖,下颌在抖,从手到肩,都在抖。
沈信言偏头看看紧张得要命的小女儿,有些失笑,伸手捏了捏她攥得紧紧的小包子拳头,温声道:“这件事,我们家,不搀和。”
听到这个结论,沈濯简直欢喜庆幸到了四肢瘫软。
太好了,跟那个狂妄的混蛋,真的绝对不会有交集了!
而沈溪原本一脸希冀,听到了这句话,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
韦老夫人看看沈濯,再看看沈溪,心中十分不悦,索性把话也说得直白到家:“你们两个的岁数太小,够不上。身份上也都差着——难道还真去当妾不成?你们记得,正经人家的女儿,除了皇帝选妃,否则嫡庶都不给人做妾!”
沈溪的一张脸顿时胀得通红。
沈信言接着便道:“陈国公那里,我已经听说了,他们家也不打算参与。”
再看一眼沈溪,踌躇片刻,对着沈信诲道:“二郎安分守己,日后自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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