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闹到什么地步才罢休?”老爷子气的抖着手指着他。
话落谭雅又来拉扯他,但是哪里拉的动:“阿予今天喝多了,发什么酒疯,快跟妈妈上去。”
“喝酒?我有喝酒?妈,你不是也不喜欢她,今天姑且也随你意就把话说开了,以后省的总有人拿什么狗屁的指腹为婚,童养媳来膈应我!”闻予手臂轻轻一摆,挣开了谭雅的拉扯。
“顾南归!你是不是喜欢我?”来人歪着头痞痞的笑着,眼神郁郁的看上去很邪性。
她从来没有见过闻予这种阴戾的邪笑,平时的他都是礼貌又疏离。
南归苍凉的看着他,她以前究竟喜欢他什么,今天要来这么毁她!恰如寒冬的冰水在三九天兜头浇下,激的人透心寒。
闻予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花篮里的玫瑰,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怎么?不敢说?这可是我唯一给你表白机会,错过这次可没有下次了,你说的动听的话……万一感动我了,兴许我就答应了呢?”
明明是那么不正经的语气,看着他居高临下蔑视的看着她,她突然间好像有了什么破釜沉舟的冲动,想把这么多年无法言说的心思和此时的想法不计后果的说出来,做个了断,强行为自己拣回一点尊严。
“我……”
“住嘴,让你说你还真说?你不要脸我还要!想说什么?喜欢我很多年?你这种人哪里配!我之前看在爷爷的面子拿你当妹妹,你知道么,每次一想到你的龌龊心思,被你喜欢都让我有种乱/轮的错觉,恶心的要命!”
话落,闻予捏碎了花篮里的香槟玫瑰,花汁星星点点染到了指尖,他慢条斯理的拿着面巾细细的慢慢的擦净手指,擦净之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录音笔,砸向南归,“以后做恶事记得擦干净屁股!”说完像看垃圾一样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混乱。
如果言语能杀人,那现在她已经被千刀万剐!
南归浑身颤抖着蹲下身,右手不听使唤半天也没捡起录音笔。
闻老爷子已经气炸了!上台宣布,顾南归以后是他闻家的孙女!希望大家走出这个门就将今天的事忘了。
朗希挣开朗寻钳制的手,踢了他一脚,赶紧跑到南归身边,看她呆滞的蹲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录音笔,她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她,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好心疼她。
朗希双眼通红的看向南归,伸手轻晃着她的肩膀,低低说着:“南归,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闻予这种狗比不值当你难过。”
南归木然的抬头,呆滞的看向朗希,又转头看向窗外,已经开始飘雪了啊,眼神飘忽喃喃着:“其实我早就不伤心了,早就不伤心了……不伤心了。”
朗希看着南归这个样子,双手拢抱紧她,哽咽道:“你别这样,南归,你现在这样,我好怕,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们要好好善待自己。”
“我只是难过,我倾尽所有的恋慕对别人来说是比垃圾还恶心的存在。”
“龟龟,一个人的真心绝不是垃圾,只有践踏真心的人才是垃圾!”南归看着朗希,轻轻回抱住她,眼泪终于簌簌掉了下来“其实半年前我就放下了,只是我没想到我的心意给别人带来这个大的困扰,以至于,恨的他要来毁我毁的这么彻底。”
这场宴会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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