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帕子连带着皱到不能再皱的信从袖口滑出来,掉到被褥上面。
帕子颜色素雅。
少年神色一顿,先是收好信,长指捻起帕子,静看半晌,稍泛红的指尖微微勾着它,顺着绣工并非十分精细的纹路一点一点地摩挲。
帕子一角垂落,抚过他的脸。
时间长了,帕子渐渐地染上了挥之不去的浓郁松木香,仿佛本来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少年缓缓地闭上眼,帕子落到脸上,轻轻地盖着。
呼气吸气间尽是好闻的松木香,他拿着帕子一角的指骨轻缓地收紧,捏皱了。
嘭嘭嘭,敲门声传进来。
谢宁惴惴不安地抬手敲门,虽然看不太懂林府的哑巴下人手势,但他们会写字,她问过了,他们说看见许扶清已经回林府。
“小夫子,你在吗?是我,谢宁,我找你有事。”
许扶清不疾不徐地睁开眼,两指扯开盖住脸的帕子,单手撑着床板,坐起来,发丝散落下来,几缕越过肩头,垂在胸襟前。
原本松垮的绯色衣衫有些褶皱,衬得整个人慵懒恣意不少。
默了一阵,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放好,眼珠子往一侧转,看门处,轻声道:“没锁门,进来吧。”
谢宁听了,敲门的手一顿。
她改为推开门,进去后没打算关上,孤男寡女紧闭门窗地待在同一间房,在现代倒是没什么,在古代还是有所顾忌的。
还是开着门好点儿。
万万没想到许扶清下一句话是:“把门关上。”
咔吱,门又关上了,谢宁可不敢违背他的意愿,没有兜兜转转,直说来意:“今晚林姑娘说过会给我一个交代,卫夫子让我来问问你,今晚你会去大厅吗?”
也不知是什么给卫之玠产生了他们的关系非常好的错觉,转达话语的事总是交给她来做。
偏偏还拒绝不了,谢宁叹了一口气。
话音落下,房间仍然安静。
见许扶清不语,谢宁硬着头皮往下道:“对了,卫夫子还说今晚他会问林姑娘一些关于死去的林府老爷的问题,希望你也能去听一下。”
等了又等,还是没声音,她困惑地眨了眨眼,“小夫子?”
少年瓷白色的皮肤藏在红衣下,纤长微翘的睫毛垂落在薄薄的眼皮上,清澈而又有些许失了焦距的狐狸眼被挡住。
也不知有没有听她说话。
他像是反应略迟缓地说:“你过来。”
谢宁虽然不理解,但还是走了过去,刚刚说话隔着一层珠帘,视线受阻,看不太真切里头的景象。
越过珠帘,她视线直落到许扶清身上,他着单薄的红色衣衫静静地坐着,眉眼清隽干净,细白的脸上浮现着几分病态的潮红。
从谢宁站着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进微敞开的衣领口。
线条优美的锁骨让绯色布料半遮半掩着,极具诱惑性,瘦削的肩胛骨撑着衣衫,勾勒出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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