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去上朝前,萧知衍收到了谢姣姣送的一个小礼物。
一个长方条藏蓝色的布,两边缝着玄色软带,与他朝服的颜色很相衬。
“最近柳絮太多,这是我给你缝制的口罩。你戴上了,就不会觉得鼻子难受痒痒了。”
谢姣姣弯颈将口罩翻开,抚着右下的一个“姣”字,抬眸看他:“喜欢吗?”
少女盈盈水眸期待地望着他。
萧知衍眨着黑眸,呼吸莫名变得急促起来。
他感觉到那颗人类的心脏在“噗通噗通”乱跳个不停。
“喜欢!”
他本来最讨厌在身上挂布条子了,可是,这是姣姣亲手为他做的,他怎么会不喜欢。
在她将口罩递过来时,他却没接,只是坐下来用黑亮的眸仰望她,语气中有几分撒娇的意味:“我要姣姣给我带。”
谢姣姣的目光落在他光洁的眉心,昨晚令她脸红的画面在脑中倏地闪过。
她赶紧翻着口罩,将之覆上少年的口鼻,又轻轻将两端挂上了他的耳朵。
少年一半笑意被掩在了口罩之下,却有更明亮的光被掬在了双眸之中。
在她要抽开手时,萧知衍抓着她的腕子,贴自己的耳朵上蹭,眯着眼睛道:“好喜欢。”
谢姣姣指尖微蜷,却任由他蹭着了。
为确保萧知衍戴上口罩不会觉得太闷气,她是特地命人拿了清透的料子,亲自里外三层地小心缝制了很久。
“喜欢就好。”
萧知衍又揉她的掌心呼吸间,似能闻到少女指尖温软的气息。
心里好欢喜。
这只口罩萧知衍从晚春一直戴到了入夏。
晚上换下来洗了,第二天还非要戴,谢姣姣忍不住又给他多做了几个备着,他却独独最喜欢第一只。
这日早上起来,天空就阴沉沉的,萧知衍踏出门外,迟迟不肯迈步。
“怎么了?”谢姣姣走到门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萧知衍却如惊着了般转过身,抓紧了她的手。
半晌后,他有些惶惑道,“姣姣,你不要怕!”
谢姣姣不明所以,笑着道:“我连白美美都不怕,还会怕什么?”
“今天恐怕有雷……”
劫字还未脱出口,萧知衍眉心一阵剧痛隐隐就要袭来。
他将之硬生生忍了下去,嗓音却泛起哑意:“……打雷,你也不怕?”
谢姣姣望望天:“下雨而已啦,没事的。”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谢姣姣回身把自己的小花伞拿了出来:“你要是怕,我陪你去。”
“我怎么可能会怕这个!”萧知衍黑漆漆的眸一厉,轻扬下巴,“这世上没有我怕的东西。”
说完他又微微垂下眸子,把她的小伞接了过来:“……但如果姣姣害怕,非要跟着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谢姣姣:“……”
并肩上了马车,萧知衍非要抱着谢姣姣,说万一有闪电射进来了,他挡着。
谢姣姣抿着唇笑,并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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