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向王辇外,那无边无际的漫漫黄沙,轻声道,"我们,要多久才能回去?"虽然这样说,却无法挥去她心中的思念。
"再有一个多月罢!"端木赞低应,抬头望向前方,那里,沙天相接处,隐隐的,现出一条黑线。
"以罗,日落时分,我们就可以进入平湛洲了,那里..."微微一停,轻声叹道,"那里,是牧滩族的领地,孤王...母后的家乡,也是父王和母后相识的地方。更是..."
微微抿唇,眸底现出一些不安,低声道,"平湛洲,是冶的封地,后来,他...被废为庶民,封地也跟着收回。"
"平湛洲?"甘以罗低语,这个名字,似乎牵动了她久远的记忆。
那岂不是...七年前,自己逃亡路上,曾经的一个岔道?当年,响吵湾前的算计...弃平湛洲而走翠丘洲,越过翠丘洲之后,那月夜袭来的狼群...
甘以罗身子一颤,心底,掠上一抹寒意,低声道,"当年,若是我选择走平湛洲,是不是..."
是不是,飞烟和尚勤就不会死,绿珠也不会叛逃?只是,一切皆成过往,如今,她已无法寻到那个答案。
怀中微颤的身躯,令端木赞心中一疼,手臂收紧,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低声道,"以罗,过去的事,不要想了罢!"
"嗯!"甘以罗低应,思绪,勉强从那厮杀中的狼群中抽回,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提到平湛洲,一时想起罢了!"微微一顿,又道,"飞烟、尚勤二人忠心,若今日见我如此,也必定替我欢喜。"
心中,怅然若失。当年,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他二人,仍然好端端的随在自己身侧罢?
驼队,缓慢,却绝不稍停的前行,那长长的黑线,渐渐变为宽宽的墨带,绵绵的辅展,平湛洲,已越行越近。
甘以罗有孕后容易疲累,已伏在端木赞怀中沉沉睡去。端木赞揽着她的身子,身体轻移,调整自己的姿式,令她睡的更舒适些。探指在她面颊轻抚,眸底,是挥不去的浓浓的爱意。
黄昏时分,驼队行入平湛洲,端木赞传令不必惊扰牧滩族族人,只在绿洲边沿的一片密林中扎营。
纷嚷中,甘以罗被吵醒,揉了揉腥松的睡眼,抬头望见驼队早已进入绿洲,轻声道,"怎么不唤醒我?"原来,端木赞怕扰她安眠,只命驼队歇下,却没有下辇。
"一路辛苦,你多睡会儿才好!"端木赞低应,扶着她下辇,向林中王帐来,说道,"你身子不好,在帐中歇会儿罢,孤王命人补了食物食水,我们明日一早就走。"
甘以罗含笑道,"哪里就这样娇弱?"回过头,借着夕阳余光,向洲内望去。只见一片广沃的平原,芳草绿树,夹以湖泊河流,在夕阳照映下,一派祥和,一片安然。
甘以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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