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于衡呢,两人除了这幅皮囊相似得惊人外,无论是气度还是神情,分明是不一样,是她方才还未从回忆中拔身而出,这才将人认了错。
“授受不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清桐分明感觉面前的少年有些嗤笑,随后,轻整了衣襟,正了身板,拉开了自己与对面少女的距离,睨了她一眼,居高临下:“所谓的第一才子,也不过是个被世俗束缚住的俗人罢了,我还以为,能说出那番见解治国之道的宁微之是有多么特别,呵——如今一瞧,也就不过如此。”
宁清桐丝毫未因少年的话动气,反而是很平静地接了下一句:“微之本就是俗人一个,也从未认为自己有何特殊之处,能有今天的名头,也不过是陛下赏饭吃罢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说得便是我。”
宁清桐平静得令少年有些动火,他眸底显出几分怒色,但又很快地被他掩了下去:“你倒是生得一张好嘴,讨好得当今圣上毫不费力。”
少年语气中的嘲讽和阴阳怪气终于令宁清桐抬头,莫名其妙地看向了他,她不懂眼前这个人为什么找她茬。
“这位公子,现下是什么活动。”宁清桐歪了头,有些疑惑不解地望向了他。
“为新科登榜的进士们举行的琼林宴。”少年回望她,一时间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面前这个真的是新科状元郎么,为什么连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也搞不清楚!
“所以,你与我费些什么心思,相比于和同年谈论不如同他们。”宁清桐一扬了下巴命少年往那处官员云集进士龚簇的地方看。
司徒俍,司徒俍,这个姓氏倒是少见。宁清桐不由自主地默念着这三个字,突然间,脑子似乎一卡壳,猛地便是冷汗涔涔:“草民见过陛下——”
一起身便是弓腰九十度抬手行长礼,忽而拔高的清脆语调突使得林苑中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寂静,或高声阔谈,或笑语而向的进士们猛地便是一惊,连忙地如宁清桐一般长行重礼。
一瞬间的寂静,一瞬间地身份被识,令得苑中的气氛立马不一样起来,在这全部弯腰拜礼的人群中,司徒俍挺直的身板显得特别的突兀,他的面色渐渐难看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份礼,行得众人已僵了身板和手臂,却无人敢动弹一分,越发沉寂压抑的气氛,令得许多人都显出几分不安,冷汗涔涔而下。
“起吧。”一声低音如吹奏了解放的号角,少年的眼底不自觉地浮现分嘲色,一个甩袖便不再看这届新登榜的儿郎们一眼,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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