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猜测,手机响起来,是叶梅打来的电话,她连忙接起来。
明天就是婚礼,叶梅打来电话,催促她早点回家。早在婚礼时间确定下来之后,叶梅就态度坚决,要她搬回家住,即便只是走个形式,也必须从家里出嫁。
加上别的事情忙东忙西,这段时间和周司惟见面并不多。
快到家的时候,纪筝远远便看见叶梅拢着厚针织衫等在门口,她下车,周司惟跟着也下来,将她忘拿的怀聿和弗兰克斯送的礼物送过来。
“小周开车回去慢点。”叶梅关切道:“天黑,注意安全。”
纪筝接过盒子,心一跳,碍于叶梅在场,不能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周司惟和叶梅说了几句话后开车离去。
婚礼前一夜基本是没有什么好睡的,纪筝被叶梅拉着说了很久的话,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之后又早早就叫醒做妆发。
场所办在一栋北欧挪威风格的洋房别墅,外观皆是雕着精致图案的深卡其色古砖,室内穹顶镶嵌彩色玻璃,阳光穿过,被折射得斑斓柔和。
别墅内是中国式园林,小桥流水环绕着织锦木与古杏树等名贵树木,红毯从柔软的草地铺到尽头。
纪筝亲自挑的地方,场面布置也都是用了心。
从早到晚,纪筝没睡醒,耳边又被妆发师等一群人环绕着,耳朵脑袋都是懵懵的,打着哈欠换上婚纱,由着别人帮她整理。
这婚纱她试穿过,并不是第一回见,然后转身看到镜子的刹那,她还是刹那间惊醒了过来。
不比上次的试穿,这次做足了妆发,长发半编起来,洁白飘逸的头纱延伸至地面,化妆师的好手艺让她面庞鲜活生动了起来,越发显得明媚精致,一颦一笑都顾盼生辉。
而身上的这件婚纱,本身便像一场梦,轻纱层层堆叠。整件婚纱坠满软缎织就的玫瑰,宝石镶嵌出流光溢彩的光彩,轻微动作间仿佛鎏彩月光笼身。
童然惊艳地看着镜中女人,不由得感慨:“周司惟真是好福气。”
头纱掀到前面遮住脸,纪筝拿上捧花,在引领下走出去。
挽着纪城誉的手,走上长长红毯,红毯的尽头,是周司惟。
白色的轻纱朦胧,纪筝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仍然能感觉到,他只落到她一人身上的目光。
春日的阳光温柔如水,院中草木花叶随风轻轻拂动,送来清丽香气。
红毯两侧是观礼宾客,椅背上系着白纱与鲜花。
人造喷泉呈圆形喷射出的水流在空中微微雾化,笼罩在日光下,塑造出朦胧又梦幻的彩虹。
草长莺飞,满园春色。
周司惟凝视着她向他走来。
他想起很多很多个从前,想起暗无天日的斥责和辱骂,一下下落在身上的烟头和棍棒。
想起终日充满女人的哭声和男人怒骂的家。
那并不能称之为家,周司惟从来厌烦这个字眼。
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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