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2;/script她看着他几乎都快忘了,陆奚原来是医学生。
医生是救死扶伤的。
可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学医呢?
她听到身后发出的惨痛嚎叫,转身发现躺在地上的男人半个身子都浸在血里。
“你快过来看一下,这个人伤得很严重。”她喊陆奚。
他跑过来,头发有些凌乱:“搭把手,把他的腿垫高。”
“哦。”夏知白答应着照做
他用布条扎住了伤者的动脉:“帮我照着。”
夏知白接过他的灯,抬眼问:“你怎么在这里?”
“沪上缺医护人员,就让我们这些医学生过来了,闸北这边几乎就没有防空建筑,所以每次轰炸平民都伤亡惨重,”他在那人的伤口上倒了酒精,用镊子和针线缝合伤口,灯光映着他的脸,额前蜷曲的几绺碎发挂着汗珠,“呵,这次运气算好,有一个地下室。”
缝好这边的伤口,他又马不停蹄得去到另一位伤员身边,没有片刻停顿。
地下室里阴暗湿冷,闷闷的,空气里弥漫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夏知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受伤的人们做一些简单的包扎。
大家在地下室躲了很久。空袭直到晚上才结束,伤者被长得像铁皮盒子一样的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南方冬天的夜,湿冷的寒意透进心里。
夏知白跟在陆奚后面走在黑黢黢的街道上。
忽然,他转过头来,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回家也是走这条路。”夏知白辩解,“没规定这条路你走了我就不能走吧。”
陆奚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加快了脚步。
走了一段路,她忽然闻到一股香气,不远处的街角亮着一束灯光。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个馄饨摊。
“我们吃点东西吧。”夏知白提议,她看陆奚这一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你自己吃吧。”陆奚瞟了馄饨摊一眼道。
“拒绝得真是干净利落不留一点情面。知道了知道了,”夏知白撇撇嘴,“着急回家过年嘛。”
今天是除夕,大家都要回家团圆的,除了她。因为她没有亲人可以团团圆圆。
听到这话,陆奚却顿住了脚步,半晌道:“那吃吧。”
这下反倒夏知白觉得疑惑了。
两个人对坐在一张方桌上,无话。
呼呼的风似乎无孔不入得灌进衣服里,夏知白的鼻子被冻得通红,一边哈气一边搓手,像一只苍蝇。
“觉得冷还要在路边吃东西?”陆奚穿得很单薄,但坐得端端正正,似乎一点也不为这寒意所动。
她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讽刺意味,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大娘端上来两碗撒着葱花的馄饨,热气腾腾。
白色水气氤氲在昏黄的灯光里,空气中弥漫着诱人香味。
陆奚忽然想起,母亲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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